比起他在家
时候，现在进步简直连他自己都要对自己夸目相看
。
不过今天他不打算
“你问
想吃什
，”江予夺勾勾嘴角，
脸挑衅小得意，“告诉你想吃川菜，然后呢？”
“你自己出去吃。”程恪说。
“你不吃饭？”江予夺问。
“泡方便面吃，”程恪说完也勾勾嘴角，“你吃吗？”
“吃。”江予夺说。
如果是他自己个人，饿话他会叫个外卖，不太饿话他就随便泡碗方便面，或者煮俩鸡蛋吃。
现在他要是留江予夺吃饭，拿不出可以招待食物，出去吃他并不太愿意，他这辈子都没有连续两天请人吃饭经历。
但直接让江予夺走人，他又说不出口。
“你……饿吗？”他挣扎半天，问江予夺。
“饿。”江予夺回答得很干脆，并且似乎没有听出他潜台词，说完这个字之后，这个回答就算是完成。
“嗯？”程恪看着闹钟上指针。
“时间都过得很慢，永远都那慢，越打发越发现它过得慢，”江予夺说，“你忘它，才能好受些。”
程恪笑笑。
他不太明白江予夺这样感受，在他看来，只有特别难受时候，病，不舒服，情绪低落，才会感觉时间过得太慢。
他突然想起江予夺关于主角那个回答。
吓得往旁边蹦，吼嗓子，“靠！怎还他妈响啊！”
程恪伸手在闹钟脑袋上拍巴掌，铃声停下。
“就这样，”他说，“就喜欢啪这下，拍，它就停。”
“你这每天日子是不是都过得挺无聊，”江予夺说，“都已经沦落到要这玩。”
“你没有这种，小小打发时间爱好吗？”程恪问。
程恪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你其实方便面也不会泡吧？”江予夺问。
“行吧，”程恪转身往厨房走，“你等着，你说要吃啊，别反悔。”
“嗯。”江予夺应声。
方便面还是很好泡，程恪拿个水壶装水放到燃气灶上烧着，他有时候还能提高个层次，煮碗，放个鸡蛋。
“那你想……吃点儿什？”程恪只好又问。
“你个燃气灶都打不着人，”江予夺转头看着他，“居然有勇气问出这句来？”
“他妈能打着！”程恪说。
“川菜。”江予夺说。
“……什？”程恪愣愣。
不是。
什样生活状态才会觉得时间永远是慢？
两人站在客厅里愣会儿，江予夺走到窗边往外看着，程恪发现江予夺往窗外看时候，从来不会掀开窗帘。
他看着江予夺侧影，愣会儿又看眼时间。
现在是晚饭时间，对于程恪来说，这个时间有点儿尴尬，主要是江予夺在这儿，而且似乎没有要走意思。
“没有，”江予夺摇摇头，“大大中中小小爱好都没有，用不着打发时间。”
“……你每天都从早忙到晚吗？”程恪啧声，“在你地盘里数垃圾桶？”
“不啊，”江予夺说，“没数过，不过知道就酒吧街那边，百米两个，有些分类，有些不分，旁边人少点儿街上间隔是百五十米。”
程恪看着他，有些无语。
“时间打发不掉。”江予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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