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擦不掉。
他叹口气,开门进屋。
江予夺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
他去洗个手,回到客厅把电视打开。
“你还看电视啊?”江予夺说。
“……没事儿,”程恪说,“能擦掉。”
“擦不掉,那儿就是白灰墙,没刮腻子也没贴瓷砖,”江予夺说,“其实原来都在窗户外头掐……”
程恪推开窗往外面窗台上看眼,看到溜小黑坨,排得还很整齐。
“都是你按?”他回过头。
“嗯。”江予夺笑笑。
“跟爸爸妈妈?”程恪小心地又问。
“嗯,叫他们爸爸妈妈,”江予夺意外地回答他问题,“还有别几个小狗。”
程恪听着有点儿不对劲:“小狗?”
“跟样小狗。”江予夺说。
程恪愣住,过会儿想再问时候,江予夺竖起食指:“别问,知道太多,他们就会找到你。”
“不安全,”程恪收笑容,“后来程怿养条狗,爸把那个屋子给狗住,说帮再做个,直也没做。”
“有钱人家大少爷,”江予夺叹气,“也这受气。”
“那会儿爸已经对挺失望……”程恪伸个懒腰,“其实程怿要弄个狗窝,肯定马上就会帮他做好,但是他就跟争,烦死。”
“你不应该让步,”江予夺说,“你让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就没有人能看见你。”
程恪看着他没说话。
疤,“是个人住吗?”
“不是,”江予夺说,“好几个。”
“哦,以为你从小就个人,所以什都会。”程恪点点头。
“大概是十岁以后才个人住。”江予夺说。
“十岁也算是小时候。”程恪说。
“屋里没声音不踏
“你现在是要气吗?”程恪问。
“没,就是告诉你声儿。”江予夺说。
“……好,知道。”程恪点点头。
江予夺关上门,去客厅。
程恪有些哭笑不得地在阳台又杵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伸手在黑坨上搓搓。
不等程恪再说话,江予夺就在窗台上掐掉烟,转身回房间。
程恪看着窗台上被按出来坨黑印子,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琢磨江予夺话,还是先警告他不许这粗鲁地在窗台上掐烟,明明旁边有个烟灰缸。
“没看到那个烟灰缸。”江予夺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程恪吓跳,回过头。
江予夺从推拉门里探出头:“按掉以后才看到有个烟灰缸。”
“次都不能让,头破血流也不能让,”江予夺脸上变得有些茫然,“不过……”
“什?”程恪轻声问。
“你想让谁看到你呢?”江予夺说,“不知道想让谁看到。”
程恪掐掉烟,沉默会儿才开口:“你小时候是在福利院住着吗?”
“不是,”江予夺摇摇头,“住在家里。”
“是,”江予夺看他眼,“没有小时候。”
程恪沉默。
“你小时候呢?”江予夺问,“直被你弟欺负吗?”
“也不是,”程恪笑笑,“自己玩,爸在院子里搭个小木屋,特别小,程怿不喜欢,般在那里头看书。”
“挺好,”江予夺说,“很安全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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