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程恪躺倒在沙发上,拉过还没收起来被子把自己裹好。
其实让他有些害怕,不仅仅是楚人美。
因为有陈庆存在而变得热闹气氛消失之后,他慢慢从混乱里再次想起早上江予夺向他狠狠挥来拳头。
有些后怕。
陈庆坚持江予夺没有精神上问题,程恪能感觉出来他是真这相信,不是在维护三哥形象。
他慢吞吞地把盘子收拾到厨房水池里,看来应该买个洗碗机。
但就算要买个洗碗机,也不能马上解决眼前这几个盘子。
程恪从早上起就提不起什劲,这会儿听着陈庆没什重点地说晚上江予夺,只觉得更乱更没头绪更提不起劲。
他看会儿,把盘子扔进垃圾袋里。
行,收拾完。
“没有开车瘾。”程恪笑笑。
“走,”陈庆起身穿上外套往门口走,“有句话还得说下。”
“嗯。”程恪应着。
“三哥不是神经病,”陈庆说,“他要真是神经病,这片儿人还能这怕他?”
“嗯。”程恪点点头。
个说法,传得还挺神,”陈庆笑得嘎嘎,“他们说,老三没有痛觉神经,不怕疼。”
“真吗?”程恪问。
“屁呢,不过他很能忍疼是真,非常能忍。”陈庆说。
也许不仅仅是能忍,有时候疼痛是会被忽略。
桌菜基本都被陈庆吃,程恪看着把最后口菜汤都喝光陈庆,有些想不通他是怎能保持劈柴般身段。
程恪有些动摇,陈庆某些话也有道
反正盘子还有多,而且平时也就吃个方便面,根本用不上。
程恪洗个澡,肩膀上已经结痂伤口被水冲,又有些刺痛,他往上面随便喷点儿酒精,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漫漫长夜,如何打发。
他拿起投影仪遥控器,想看个电影,但在按下去那瞬间又把遥控器放下,他想起昨天晚上山村老尸,后背有些发凉。
这屋子不算大,但在想起蓝衣女鬼时候,个人呆在屋里就会觉得旷得慌,再加上肩膀上还有伤,跟扶肩膀那个镜头联系。
“好好休息,”陈庆打开门,又指指眼角,“那个伤你注意着点儿,如果有什不对你跟说,妈在医院有熟人,带你去看看。”
“好。”程恪说。
陈庆走时候依旧是甩门,震得窗户都跟着响。
程恪叹口气,站在桌子旁边,愣会儿之后拿个最大号垃圾袋,把餐盒什都扫进去,然后有些后悔,要没用盘子把菜再装出来,这会儿就算收拾完。
瞎讲究什呢,还得洗碗。
“行,今天也说不少,”陈庆抹抹嘴,“三哥说,这阵儿你有什事儿就找,他估计不好意思见你,毕竟弄伤你。”
“没事儿。”程恪说。
“走,”陈庆拿出手机,“加个好友,把地址发给你,你明天把车帮开过去吧,九点之前啊,晚会被领班骂成渣子。”
“嗯。”程恪拿起手机,跟陈庆加好友,看看陈庆发过来地址,“汽车美容店啊?说你怎成天换着车开呢。”
陈庆笑起来:“你要想开个什车过瘾就跟说,跟客户都熟,借用个天两天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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