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些被铁链拴着，冲他呲着牙，眼里满是惊恐
小动物。
很多都是他去抓回来，夜里，躲在各种角落里流浪动物。
有些事他还是记得很清楚。
也许所有事他都记得，遗忘不过是个借口，每个噩梦都在提醒他，其实什
也没忘掉。
就像他以为程恪已经开始消失，却突然
他犹豫着戳
几下屏幕，打下新年快乐四个字。
喵从他外套里探出脑袋时，他又飞快地把这几个字删掉，然后退出，把手机放回兜里。
程恪说他们还是朋友。
江予夺现在不太确定这是真话，还是怕他难过，又或者是程恪教养。
手机在兜里响
声。
没有字，也没有表情，只有张照片。
照片上是片仿佛彩色喷泉样焰火，占满几乎整个画面。
江予夺点下照片，慢慢放大。
焰火光芒也点点变大，最后变成有些朦胧光斑。
程恪应该是跟朋友在起放焰火。
“嗯。”江予夺应着。
挂电话之后，他打开微信，看到卢茜红包……确切说是转账。
万块，很胖个红包。
他收钱，给卢茜又回句-
谢谢姐。
他拒绝，这多年，除陈庆家，年夜饭时间，他连卢茜家都没去过。
他对过年没有什感觉，热闹也好，冷清也好，他都挺麻木。
无论是什样情感，都得是跟自己有关才体会得到，别人生活里，自己永远只是个配角，来去就那回事。
而自己生活，是空。
他手机响起来，应该不是陈庆，陈庆今天已经打过三千六七百五十七个电话过来，算上前些天每天打来那些，加块儿能凑个万足金。
他没有动，坐在路边长椅上点根烟。
这边天气还不错，这个时间，这个季节，没有雪，没有疯狂老北风，甚至树上都还有绿色树叶。
他把喵从外套里掏出来放到地上，这套衣服配根牵引绳，但他没有用。
他如果养狗，肯定是个不良市民，遛狗不拴绳那种。
任何被拴着动物，都会让他心悸。
许丁，林煦，或者还有别什人。
那些跟程恪生活在同个世界里，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也不会给他带去任何麻烦朋友。
离开他程恪，没有受到任何他曾经担心过伤害，很安全。
江予夺点开对话框。
他跟程恪对话停留在很早以前，几乎没有什内容。
准备退出去时候，他停下，点开程恪相册。
这几天他很少想到程恪，哪怕是看到包里那块积家时，他也没有太多感受，只是记得这是程恪表，并且对于程恪来说，这块表意义是“不爽”。
但这会儿看着程恪名字时，他却突然有些紧张，说不出来是害怕，抗拒，还是有些期待。
程恪相册之前直是空，这人从来不发朋友圈。
但今天却发，就在十分钟之前。
电话是卢茜打来：“你怎不看手机啊，给你发个红包，赶紧收！”
“哦。”江予夺应声。
“哦什，给
拜年！”卢茜说。
“新年快乐，姐。”江予夺笑笑。
“乖，玩够赶紧回来哈，叫上陈庆他们，块儿吃顿。”卢茜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