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程恪笑起来。
“你个人吗?”江予夺问句,有些犹豫。
程恪犹豫着,清清嗓子:“是。”
“以为……”江予夺愣愣,“你没跟你那些朋友什在起吗?”
程恪笑起来:“说过,跟你对朋友定义不样,没有这种时候能混在起朋友。”
“喂?”他接起电话。
“新年快乐。”听筒里有人说句。
程恪愣愣:“江予夺?”
“嗯,”江予夺应声,沉默会儿,“刚看到你发过来消息。”
“哦,”程恪看眼手机,发消息都过去快两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十二点,“太吵吧。”
他在店里站会儿,穿上外套,把自己裹好之后走出去。
回酒店睡觉吧。
这会儿没有车,他往酒店方向路小跑着,倒是没怎觉得冷就到,酒店超市还在营业,他进去买两瓶酒,拎回房间。
江予夺没有回复他消息,虽然也没什大不,但还是在这种非常日子里非常状态下给他非常失落记棉花拳。
这个晚上,他站在所有人世界之外,甚至站在神经质样保护着他江予夺世界之外。
发现其实连模糊都还没模糊呢。
程恪看着手机,半小时过去,江予夺也没有给他回复。
他叹口气。
不过看到穿着身镶着白毛边大红马甲还戴着个红色雷锋帽满脸不情愿喵,他又乐半天。
江予夺应该是去什地方旅行,个没下雪地方。
江予夺没有说话。
“你……”程恪本来不想问,但又觉得不问太刻意,于是还是开口,“你是不是带着喵去旅行?”
“嗯?”江予夺笑笑,“你看到照
“不吵,”江予夺说,“听到手机响,就是直没看。”
“……啊,”程恪笑笑,江予夺还是这直白,“新年快乐。”
“你跟……你放烟花啊?挺好看。”江予夺说。
“没事儿干放着玩,”程恪说,“就买那点儿,五分钟就全放完,最后个还差点儿烧着。”
“这都能烧着?”江予夺有些吃惊,“你用火把点?”
为能让自己在这种极度孤独情况下能睡得着,他回到房间之后,把两瓶红酒都喝下去。
酒还可以,比对面超市开架那些要好喝点儿。
他躺到床上,其实应该买白酒,这两瓶红酒除让他现在有点儿撑之外,催眠效果还没有体现出来。
就这瞪眼躺着,后背都开始发麻,也还没睡着。
但似乎有些晕,手机响时候他猛地下都没听出来声音传来方向,从枕头旁边摸手机时侧下头,发现自己确是晕,屏幕上字都看不清。
他把最后个小焰火筒放到空地上,哆里哆嗦地点根烟,过去把引信给点着。
小火花滋出来时候,他拿手机刚想拍,阵老北风扇过来,筒子瞬间被吹倒,火花对着他就滋过来。
“你大爷!”程恪转身狂奔,几步逃回店里。
隔着玻璃门看着焰火直喷完才又出来,踩两脚被喷着几片碎纸壳,把火苗给踩灭。
在外面呆也就二十分钟吧,程恪已经找不到什能分散注意力对对抗无聊和寂寞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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