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抱抱
大斌和出狱脸小兄弟在楼出电梯,直接打车回去。
电梯继续往下时候陈庆靠着轿厢舒出口气:“操,积家你弟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程恪没有说话。
“也就是打架不行,那几个保安围着,连碰都碰不到他,”陈庆咬着牙,“他妈要能碰到他,哪怕就根手指能碰到他,都得给他抠下块儿皮来。”
“你这状态,会儿能开车吗?”江予夺问。
他唯焦急,是他想要快些出去,让江予夺快些脱离这种对他来说如同地狱环境。
他非常后悔,后悔让江予夺跟他块儿过来,后悔失控打程怿,让他报复式地当着江予夺,当着江予夺小兄弟,说出那样话。
他现在心里抽着疼,这种疼,比手腕上疼,要锋利得多。
走出程怿公司大门,再走进电梯之后,他才看江予夺眼。
江予夺脸上看不出什情绪来,只是微微拧着眉。
“你现在还是决定就跟这样人混下去吗?”
“干你屁事?”陈庆说,“你不服你也找个有这样朋友男朋友去!”
程恪对陈庆反应有些意外,他应该是根本没反应过来“男朋友”这三个字是什意思,大斌和出狱脸小兄弟估计是听懂,脸色变变,但都没有吭声。
“现在说,你听好,”程恪看着被打他得长相都有些陌生程怿,“从这秒开始,跟你,跟家里,都不再有任何关系,做事,喜欢人,就三个字,乐意,是死是活,是混得下去还是流离失所,都跟你没有根鸡8毛关系,听好吗?根鸡8毛关系都没有。”
陈庆有些吃惊地看他眼。
“能,不光能开车,还他妈能飚车。”陈庆说。
江予夺看他眼:“开。”
“没事儿,”陈庆叹口气,“摸方向盘立马就冷静。”
其实程恪并不想要陈庆开车送他去医院,只是江予夺不进医院,他自己个人捧着这只手会有些费劲。
他想要跟江予夺有独处时间,他不打算安慰江予夺,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没有意义。
“恪哥,”大斌开口,“你这手马上得去医院。”
程恪这才低头扫眼自己手,石膏已经全碎,手腕……他没再详细看,看到手腕情况时,那种炸裂样疼痛立刻放大好几倍。
“陈庆会儿开车直接去医生,”江予夺直捧着程恪胳膊,“大斌你俩打个车回家,没什事儿,不用再跟着。”
“嗯,”大斌点点头,“有什事儿庆哥你给打电话。”
“还能有什事儿,你们回去吃饭。”陈庆挥挥手。
“另外还有件事,本来不想着急做,但既然已经说开,就提前通知你,”程恪看着他,“你帮盘那个店,打算卖掉,你要愿意,可以低价出给你,你要是没兴趣,就卖给别人。”
程怿脸上僵下。
“走。”程恪说。
从公司大门到程怿办公室,走进去连三十秒都用不着,从程怿办公室走到公司大门,程恪却觉得漫长得让人心焦。
他无所谓所有人看他时那种或探究或鄙夷目光,也无所谓自己右手腕像是睡醒样开始疯狂,bao发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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