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不回来。”程恪抬手在他脸上拍拍。
“就是害怕,”江予夺低声说,“知道不应该这样,就是控制不住,不知道还能怎样。”
“没事儿,你也没怎样,”程恪说,“不就是块车窗玻璃,用不俩小时他就会让人给换好。”
“他会觉得真就是个……疯子,”江予夺很小声地继续说,“但害怕时候就控制不住,那会儿还看到有别人在,知道没有人,但是就是看到,就算知道别人都看不到……”
“江予夺,”程恪坐起来,只手捧着他脸,“你听说……”
“什?”程恪立马紧张起来。
“程怿把是……精神病事儿告诉他吧。”江予夺说,说到“精神病”三个字时候他声音下低很多。
“你是什都不关他们事。”程恪说。
“没有谁愿意自己儿子跟个精神病在起吧,”江予夺说,“别说儿子,就陈庆要是谈个姑娘是精神病,肯定……肯定会骂他。”
程恪抓住江予夺手:“不是陈庆,也不是那些‘谁’儿子,当然知道爸会担心,也能理解他会担心,但是跟你在起人是,不是任何个别人。”
疼。
他真没想到,老爸这个年纪,手劲儿居然还能这大,他要是陈庆那种体格,估计能被掌扇飞。
“那个录音,你录?”程恪问。
“不是,陈庆录,”江予夺说,“都不知道他录音,就程怿冲你吼那段,他都录,你要愿意,就拿给你爸听听,让他知道程怿背地里都他妈想什呢,你要不愿意,就扔,陈庆那儿没有留底,让他删掉。”
“嗯。”程恪应声。
“要是好不起来直这样怎办?”江予夺抬眼看着他,“你会直跟个精神病人在起吗?”
“说不做假设,”程恪说,“们不做假设,只看眼下,没到眼前事你不用管,你知道你现在要做是什吗?”
江予夺沉默会儿:“配合治疗。”
配合治疗。
很简单四个字,但程恪知道对于江予夺来说,却是用十年都无法做到事。
“嗯。”江予夺没再多说别,拿着冰毛巾在他脸上换个地方按着,轻声说,“如果是别人就好。”
“放什三角钉屁!”程恪说,“你是别人吗?你不是!这种改变不事儿不去做假设,没意义,你就是江予夺,就是程恪,咱俩就是碰上,现在就这个情况,有什事儿就解决什事儿,假设个屁呢。”
江予夺盯着他看半天,轻声说:“多亏是你,换个人这跟说话直接给你抡出个三角钉屁来。”
程恪扯着另边嘴角笑笑:“这话信,今天你可真是……让爸开眼。”
“不知道怎办,”江予夺皱皱眉,“要不拦着,怕你就被带走,万……要是不回来怎办。”
“你爸今天找你什事儿?”江予夺把毛巾拿起来,换个方向重新按在他脸上。
“他就是……想让回家。”程恪说。
“为什?”江予夺问。
“大概……”程恪这会儿脑子还是有点儿乱,居然不能马上找到个合适理由。
“是因为吧?”江予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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