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啧声。
开业挺热闹,哪怕是这种看上去很高级店,开业时候也差不多个样,鞭炮,花篮,音乐,很多人。
江予夺还没有下车时候就已经开始紧张,店里开始不断地有人进来时,他就已经退到角落,等到店里全都是人而程恪准备开始表演时候,江予夺看到在自己斜对角墙边站着人。
他开始后悔自己就这跟过来,他只是觉得,今天对于程恪来说是挺重要日子,这是程恪想做事,他只想跟着看看,在程恪重要日子里留下自己痕迹。
但他冲动,这样环境他并不适应,几乎每个人,每张脸,都是陌生,强烈不安让他有些混乱,除程恪和许丁,还有林煦之后每个人,都让他觉得可疑。
“你昨天晚上不还闹着要去吗?”程恪看着他。
“改主意。”江予夺低头看着喵。
“给你十分钟想想,”程恪走到他面前摸摸他脑袋,纱布已经拆掉,还留着几条没有完全愈合好疤,“去还是不去都听你。”
程恪去倒杯水喝完,江予夺站起来:“还是想去。”
“那就走。”程恪笑笑,“三楼那个休息室你知道吧?”
配合治疗前提就是他必须直面痛苦,跟他给自己营造出延续出虚幻痛苦不同,这是真实痛苦,回到正常世界里却也依旧如影随行痛苦。
罗姐意见是让江予夺自己做出决定,不要强迫,因为江予夺面对心理医生时能很好地伪装应对,只要不是他自己情愿,治疗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程恪能做只有耐心等待,像他自己说那样,只看眼下。
眼下他陪着江予夺,眼下他还有些事需要好好做。
他并不想向谁证明什,只是想按自己想法和意愿去做。
他慢慢移到后门边上。
“今天手不方便,只能用左手……”程恪直往江予夺这边看着,他站到门边之后,程恪目光也跟过来,他晃晃手里烟盒,程恪笑着点点头,“家里有孩子在学话可以录下来鼓励下孩子,看,你水平跟玩十几年沙画叔叔差不多……”
屋里人都笑起来,江予夺在笑声中出后门,靠着墙愣会儿之后点根烟
“嗯。”江予夺点点头。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去那儿呆着,”程恪说,“把门锁上,不会有人打扰你。”
“好。”江予夺说。
“如果要陪,就跟你块儿呆着。”程恪说。
“不用,”江予夺笑起来,“那多……不好啊,人以为们在里头干嘛呢。”
直到许丁和他那个店开业,老爸那边都没有什动静,程怿也风平浪静,开业时候许丁出于礼貌邀请他,他也只说有时间就来。
“开业啊,你不用穿得正式点儿吗?”江予夺坐在沙发上,看着程恪。
“怎正式?最正式也就这样,”程恪说,“许丁问要不要穿西服,实在不愿意,石膏还打着呢。”
程恪今天穿是件羊毛衫,江予夺快把袖口都撕才把袖子从石膏上套过去,再撸到胳膊肘上,外套是件薄呢短大衣,可以披条袖子。
“就不去吧,”江予夺把喵捞过来放到自己腿上,“去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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