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没有说话。
江予夺把烟递
过来：“要吗？”
程恪接过烟，狠狠抽两口，迅速地整理思路之后他问
句：“你是不是能提前知道自己可能会感觉到危险，并且有可能会控制不住？”
“大部分时间能。”江予夺说。
“那好，”程恪看着他，“下次，无论在哪里，无论什
时间场合，你感觉到，就告诉
，不许跑。”
江予夺已经包扎好自己
伤，正趴在桌上往烟壳纸上写东西，看到他出来，江予夺放下笔，把烟壳纸拢到起，放回兜里。
“看完？”他问。
“嗯。”程恪把手机放到桌上，坐在椅子上。
江予夺起身去给他倒杯水。
程恪拿过来仰头全灌下去，然后抹抹嘴，看着江予夺。
很长时间都没有动，就那靠在墙边。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镜头里看不到江予夺脸，但能听到江予夺声音。
“是程恪，是程恪，是程恪……他马上要回来……是程恪……就在这里，不要过去……不去，不要碰他……是程恪，不要碰程恪……”
江予夺低声不断地说着话，不知道是在跟别人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不要躲！”
江予夺声音从低到高，最后吼声，狠狠地挥下胳膊跳起来。
如果不是在这样诡异场面里看到这个动作，程恪定会喊声“帅”。
江予夺跃起时姿势非常帅气，腰和腿绷出漂亮弧度……可这样帅气动作之下，却是他陷入疯狂另面。
江予夺左手回到画面里时，手上多把刀，接着就点也没有犹豫，刀尖扎进右手手臂里。
江予夺也看着他，沉默会儿之后点点头：“好。”
“们可以起面对，”程恪说，“无论你看到是什，们都起，你只要记住，
江予夺脸上已经洗干净，衣服也换，除手上和脸上伤，切看起来都很正常，而三哥身上有伤几乎是常态，如果不是看到视频，程恪无法想象，坐在他对面，看上去如平常江予夺，在二十分钟之前经历这样场挣扎。
哪怕程恪已经从罗姐那里知道江予夺有自残行为，他也依旧觉得震惊得无法思考。
“如果你早十分钟到，”江予夺点根烟叼着，“可能会拿刀捅你。”
“你有意识对吗？”程恪感觉自己说话都很艰难，“你知道你把误认成他。”
“不是误认，”江予夺抬眼看着他，“知道你是程恪，但还是会觉得你很危险，你可能被人控制，被人威胁，被人骗利用，你是来杀。”
接着就静下去。
程恪盯着画面上时间，过差不多两分钟，江予夺带着血手伸过来，拿起手机，镜头对向自己。
“会弄伤你。”镜头里江予夺看着他说句。
画面定格在这里，视频被关掉。
程恪差不多过能有十分钟，才慢慢从卧室走出来。
程恪猛地往前扑下，向屏幕上伸出手。
他想要拉住江予夺。
他手就那伸在手机屏幕前，从指缝中看着刀尖在小臂上干脆利落地划过，再看着鲜血从伤口中渗出。
江予夺扔掉刀，抓住受伤手臂，像是想要止血。
他喘息着，拧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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