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
次对自己
感情有
如此大期待和恐慌，所以他需要江予夺存在切痕迹。
哪怕是他直觉得智商税偷税大户陈庆，也会让他觉得亲切。
“要不这样吧，”第三次带着他去收租陈庆做出个决定，“下月房租你过来收得。”
“嗯？”程恪愣愣。
“你这架式
看着你像是打算继续三哥未竟事业，”陈庆说，“今儿这趟你出来都接三个电话吧，店里堆事儿呢，你还跑这儿来跟着收房租。”
而江予夺害怕事，他也同样害怕。
他长这
大，没有对任何人产生过现在这样感情。
时间之久，程度之深，都已经出乎他自己对自己解。
对江予夺兴趣源自他特别，源自他性格，源自他神奇思维，甚至源自他开门时全果身体……
但之后呢。
他之所以还会这样家家地把所有能查到医院都列出来，就是在打发时间。
他需要在空闲时间里，在情绪烦乱时间里，做些跟江予夺有关事。
草莓酒已经发酵得差不多，慧慧告诉他，再过阵就可以喝，但再放两个月，味道会更好。
他还跟陈庆去吃过两次饭，带喵去洗过两次澡。
下周他还打算跟陈庆块儿去收租。
楼也会坐满。
他抱着笔记本，左手在键盘上戳着，戳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有右手人。
习惯真是个神奇东西，就打个石膏，居然就能让他忘右手存在。
这算起来，他看眼日历，也难怪自己现在无论如何都不适应没有江予夺在身边孤独感觉。
也许是等待时间还不够长。
程恪顿时有点儿尴尬，陈庆要不说，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跟着收俩月房租。
“收个租还事业，”他叹口气，“你对事业要求是不是有点儿低。”
“别嘴硬，”陈庆看着他，“你就说你接不接手吧。”
“接。”程恪说。
“那不得，其实发
江予夺对自己认真程度并不怀疑，他害怕是变化。
时间对于江予夺来说是残忍。
对于他来说是不安。
以现在他，无法想象自己会离开会消失，但他同样害怕时间。
他害怕有天江予夺回来时候，他会不在这里。
他需要不断地跟江予夺产生联系，需要不断地让江予夺在自己生活里出现，他痕迹，他气息。
江予夺害怕他会离开。
特别怕还没有好你就走。
你等不及就走吧。
没关系。
看完慧慧这个月总结之后，他在几条改进想法后面加上自己意见，然后关上总结，打开另个文档。
这上面罗列全国各地精神病院，名称地址和大致情况。
罗姐不能把江予夺在哪里告诉他，这其实就说明，江予夺没跟她在起，而且江予夺做出这样决定，就肯定不会只是简单地再找罗姐，而罗姐也说过，之前江予夺是有过很多治疗，以致于直抗拒他能够应付很多治疗方式。
程恪觉得江予夺肯定有过入院治疗经历，而且这次，他选择回到医院。
所以他目标其实只需要定在罗姐所在城市就行，江予夺被救出来之后，呆过只有那，而当地也有相当不错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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