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就急
，”江予夺停几秒，“而且觉得挺没面子
。”
程恪愣愣，转过头。
“嗯。”江予夺点点头。
“什
没面子？”程恪问。
“老学不会，”江予夺皱皱眉，“明明你打不过，还老挑毛病，明明打架谁也不怵，结果还怎也学不会，就挺
停几秒之后，他把喷头放回去，脱光开始洗澡。
“你怎气性这大，”江予夺说，“气半小时。”
“要学跆拳道是不是你，动作做不标准是不是你，做不标准还不肯好好练是不是你，不肯好好练还动手先打人是不是你？”程恪说。
江予夺没说话。
“现在就是还在生气，”程恪说，“也没什耐心，但是
直忍着，结果忍完你上来就跟动手，气半小时你觉得久？告诉你打算再气二十四小时，你慢慢等着吧。”
“你真生气啊？”江予夺在门外说。
“废话，”程恪把门打开，看着他，“你想说你没生气？”
“气完啊。”江予夺说。
“还没气完呢！”程恪吼声，把门又关上。
“这门拦不住。”江予夺拧拧门把手。
“滚蛋。”程恪转头继续往前走。
江予夺继续跟在他身后往前走，路谁也没说话，程恪好几次想回头看看江予夺还在没在后头，但咬牙挺住没有回头。
借着转弯时候看眼地上影子。
看到气焰嚣张甩着胳膊走路江予夺影子。
突然有点儿想笑。
音在后头。
“哎。”小杨又叹口气。
程恪走几步，想想有点儿不服气，转过头。
江予夺在后头跟得挺紧，他这停，江予夺差点儿没刹住撞他身上，挑眉毛：“干嘛！”
“你挨顿揍？”程恪说，“你是抱脑袋趴地上扛着还是满场跑？挨顿揍？你没动手是吧！”
江予夺没有声音，程恪也没回头看他，继续洗澡。
过好半天，江予夺才叹口气：“也不是故意。”
程恪没理他。
“长这大，”江予夺说，“好像从来没学过什东西，就觉得遍又遍，很烦。”
“学东西又不是玩。”程恪说。
“敢进来就敢拿喷头抽你个不要脸。”程恪脱衣服，狠狠地放脏衣篮里摔。
话刚说完，门就被江予夺打开，他手里拿着根小铁丝，靠在门边看着他。
程恪取下喷头。
“没进去，”江予夺说，“就是把门打开。”
程恪拿着喷头手举在空中。
江予夺肯定还在不爽，气得走路都走出八爪鱼姿势。
不过程恪忍着没笑，依旧没回头。
他知道自己今天有点儿急，但江予夺学东西明显点儿耐性也没有，态度点儿也不端正，连起码尊老爱幼都没有，他不想惯着。
他又不是陈庆。
进屋之后程恪直接拿衣服去洗澡，江予夺跟过来想说什，他把浴室门关上。
“那你就说你揍没揍吧！”江予夺瞪着他。
“你揍没？”程恪问。
“揍啊，”江予夺说，“那你也没少揍啊！你他妈还把头盔掀揍呢！”
“那叫护头。”程恪说。
“就叫它头盔，”江予夺说，“头盔，头盔，头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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