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是江予夺做,每次看到,程恪有会觉得惊讶。
各种拆出来手表零件凌乱地排列着,上半部用差不多都是圆形零件,大大小小齿轮,摆轮,大大小小表盘,下半部分是各种形状不规则轴承,指针,弹簧,或交错或重叠。
云和蒲公英。
这是江予夺给这个画起名字。
上面是朵朵蒲公英,下面是云。
“哪个动作?”程恪进屋。
江予夺又跟进来:“先过遍横踢。”
“横踢你问题就是重心不对,”程恪走进卧室,从衣柜里拿件t恤出来套上,“其实也觉得挺奇怪,你打架时候无论重心还是方向都特别稳,怎到横踢,就找不着平衡。”
“现在找到,你看啊!”江予夺迅速摆个架式,没等程恪阻止,他已经个横踢扫在柜子上,“啊哒!”
柜门上挂着个黑色方盘子摔到地上。
“猪!”
“!”
“你!”
江予夺猜圈也没猜到是喵。
这些答案,程恪点儿也不意外,他自己做完也没觉得哪儿像个猫。
“那不道歉你什时候消气儿。”江予夺执着地又问。
“洗完澡就消,”程恪说,“你别吵。”
“嗯。”江予夺转身回客厅。
程恪洗完澡出来时候,江予夺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个喵脑袋看着。
这个喵脑袋是程恪做,用尽毕生并不存在diy能力,赶在江予夺生日之前做好。
没面子。”
程恪看他好会儿:“你现在不是学打架,也不是在教你打架,这是两回事,这个跟谁打架厉害没有关系。”
“哦。”江予夺应声。
“哦个屁。”程恪转头继续洗澡。
“那你还教吗?”江予夺问。
虽然这东西就跟江予夺做灯样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哒你大爷!”程恪吼声,“脚给你哒断!”
“怎样!”江予夺抬起脚,在脚背上搓搓,“对吧?”
“对,”程恪简直无语,但江予夺这踢姿势确是对,不仅对,而且非常帅气,“脚疼吗?”
“不疼,没用力”江予夺看到地上盘子,“哎操,没坏吧?”
“你比喵还烦人。”程恪捡起盘子,这盘子挂这儿之后被喵扒拉下来至少五次,摔得角上都有点儿脱漆。
不过喵毛围巾变成这个东西,江予夺倒是完全不介意,喜欢得不行,晚上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儿上,有时候还要蹭着脸。
想到这儿他就阵心软,过去伸手在江予夺脑袋上扒拉两下。
“气完?”江予夺马上抬头问句。
“嗯。”程恪叹气,拿洗好内裤去后院晾。
“刚想下,”江予夺跟出来,“把动作在脑子里过遍。”
个大圆毛球上面顶着俩小圆毛球,中间用两颗小扣子做俩眼睛,除此之外鼻子嘴都没有,连胡子都没有。
“米老鼠!”
“仓鼠!”
“竹鼠!”
“金丝熊!”
“等气儿消。”程恪说。
“什时候能消气儿。”江予夺马上问。
程恪叹口气,又转头看着他。
“你要给你道歉吗?”江予夺问。
“不用,”程恪说,“知道你道歉费劲,听着也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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