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用，”小姨说，“你妈要是问，就说
初
晃
晃手里
袋子。
“又给你姥姥买烟啊？”小姨说。
初点点头。
“来，上车。”小姨打开车后门，拍拍他肩。
初钻进车里，跟开车小姨父问个好。
原因挺多，但初没办法像心里想那样自如表达，他般都选择简短词汇。
“行你走吧走吧。”晏航估计挺郁闷，边活动脚踝边继续往前跑着走。
初按着老习惯低头顺着墙根儿慢慢溜达，到楼下时候，身后有车按声喇叭。
虽然觉得自己这个位置不可能还挡着路，他还是又往旁边让让，肩膀顶到墙上。
“小狗！”有人叫他小名儿。
晏航看看袋子，啧声：“没看错吧？不大点儿小孩儿还抽烟啊，买条。”
“跑腿儿。”初说。
“给你姥姥买？”晏航问，想想又竖竖拇指，“你姥姥非常有性格。”
初没说话，不太高兴。
“你回吧，”晏航挥手，“逃命去。”
之后，微信界面显示出来，然后再十秒之后，晏航收回准备扫扫手机，抱着胳膊看着初和他意念交流手机。
画面有变化，初戳下，再等，终于把二维码给点出来。
晏航叹口气，把自己早已经锁屏手机凑过去扫扫：“手机该换。”
“还，能用，”初笑笑，看着手机，“刑，刑，刑……”
“刑天。”晏航帮他说完。
“小狗是不是长个儿？比过年时候高吧？”小姨父说。
“幻，幻觉。”初说。
“是高点儿，下学期初三，小男孩儿都这会儿窜个儿，”小姨也上车，从包里拿出个盒子递给他，“给，小姨送你。”
初不用打开看就知道是个手机。
过年时候小姨就说要送他个手机，为这事儿老妈还跟她在大年初四吵架，老妈觉得小姨在骂她，小姨觉得老妈有毛病。
初转过头，看到身后有辆白色小车，副驾窗户放下来，里面有张圆圆带着笑脸。
“小姨。”他走过去。
小姨就是二萍，不是他亲姨，是表姨，姥姥是小姨亲姨。
不过两家关系直不好，姥姥跟姨姥见面就吵，小姨跟老妈从小打到大，但是初却挺喜欢她。
“正想打电话叫你出来呢，”小姨下车，“去哪儿？”
初拎着袋子转身，走没两步，晏航声音又传过来：“这条路平时跑步人多吗？”
初扭头：“没人。”
“为什
，环境不是还挺……”晏航是侧身边往前跑边回头说话，话没说完就猛地晃下，大概是踩到坑，踉跄两步，“操？”
“因为，”初看着他，“会摔。”
因为没灯啊，河水还馊啊，路还烂啊，传说还闹鬼啊。
“好听。”初说。
晏航看眼初昵称，就个简单“1”，不留神都看不见，想礼貌性地回夸下都不知道从哪儿下嘴。
“要不咱俩逃个命，看看是什样速度。”晏航把手机放回兜里。
“回，回家。”初说着晃晃手里袋子。
这个提议听上去让人觉得他刚对着树洞说话应该是心声，晏航大概是很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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