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妈看来，只有苹果才算是手机，什
梨啊香蕉啊甘蔗啊都是垃圾。
初
把自己
手机拿出来，抠出
手机卡，装到新手机里。
开机时他突然想起什，蹦起来把手机捂在肚子上跑进厕所，等半天才发现，没有开机音乐。
虽然不太习惯，但这个手机很好用，初蹲在厕所里扒拉着手机。
之前手机是老爸淘汰，在淘汰之前已经用三年，到他手里也年多，他努力地像祖宗样供着那个手机，但还是无法阻挡它步入意念交流阶段。
“写作业吧，”老妈斜他眼，“期中考再给考个20分回来，
给你裱墙上供着。”
初没出声，坐到书桌前，拧亮台灯。
松口气。
虽然他不喜欢上学，不喜欢写作业，但在家里他最喜欢就是坐在这里，唯完全属于他自己地盘。
灯亮四周有什不开心紧张害怕就全消失。
“那可不，不定。”初小声说。
“你说什！”姥姥抱着狗就过来。
“没。”初速度抬手护着脑袋，另只手把装着烟袋子递过去。
姥姥拿烟转身走两步又转回头：“找回来钱呢！想吞钱是吧！”
初指指那个袋子：“里头。”
送，她要砸，你跟说，再给你买个。”
“谢谢小，小姨。”初说。
“不客气，小姨就是想让你跟别小孩儿样，”小姨看着他，叹口气，“造孽。”
初往车窗外看眼，平时小姨总会跟他多聊会儿，但今天因为是出来买烟，他去树洞，又跟晏航说会儿话，已经超过正常时间不少，他怕再不回去，姥姥会发飙。
但小姨刚来，他如果说要走，又怕小姨会不高兴。
蹲着有点儿累，初坐到地上，折腾半天打开微信。
速度唰唰。
他看看朋友圈，最新几条都是同学发，他从来不参与讨论，估计他同学都已经不记得好友里还有他。
平时他很少看朋友圈，今天却直往下翻，也许是手机反应太快，停不
家里对于他几点睡觉没有规定，他般都等姥姥和姥爷呼噜都打完才会进屋睡觉。
今天姥爷去他亲大姨家住，所以姥姥呼噜略显单薄，没有平时气势。
初拿出手机，小姨出手很大方，但这个手机他根本不敢用。
他只要敢拿出来，老妈眼就能看到。
老妈见人就先看手机，顺嘴还要问句，是苹果吗？
姥姥大概是着急抽烟，没有再继续骂他，把狗往地上扔走开。
狗是个老狗，被姥姥往地上扔，没站住直接滚到墙边。
初过去把它抱起来放回它自己窝里，又给它捏捏爪子。
“倒杯水。”老妈在身后说句。
初起身去洗手，倒杯水给老妈。
这种纠结让他很无奈，低头在手机盒子上轻轻抠着。
“回去吧，”小姨说，“就出来买个烟，回去晚你姥又该疯。”
“嗯。”初点点头。
回到楼下时候，他先站垃圾桶那儿把手机盒拆，手机和配件拿出来塞到裤兜里，盒子扔掉，这才进楼道。
开门，姥姥声音就从门缝里冲出来：“裹脚老太太跑趟火葬场都比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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