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啊。”梁兵笑嘻嘻地看着他。
初
说话，爬起来之后拍
拍裤子，拎着油继续往前跑。
“过两天找你玩！”梁兵边笑边在后面喊嗓子。
初拿钥匙
时候才发现自己左手手掌刚才撑地时候蹭破大块皮，他有些紧张地又抬手看看自己袖子，胳膊肘那块儿破个洞。
他举着手，好半天才放下来，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
“没，没事儿，”初穿好鞋拎起油，“放心。”
晏航在身后还说句什
他都没听清，拎着油桶急匆匆地就走，确定晏航看不到他之后，他跑起来。
老爸回来，现在回去还好，老爸会替他说话。
老妈大概不会说什，般情况下老妈除叫他做事，都当他不存在，姥姥才是最让他忐忑。
转过拐角往自己家那栋楼跑过去时候，有人骑着辆自行车从里面出来，跟他擦身而过时候，车上人突然对着他蹬脚。
“嗯，”初托着下巴，“
也想，不通。”
晏航正想说话，初手机响。
他猛地直起身像是被吓着似，愣会儿才从兜里拿出手机，扒拉半天，手机才不情不愿地接通电话。
“喂？”他小声说。
晏航看到来电显示上写是爸爸。
初，让初出镜几次，估计双鞋也就出来，万谁疯再刷个游艇，那连衣服都能换。
初不光鞋旧得让人无语，身上衣服也直都是校服，有些地方都洗得透明。
“不，不用，”初反应很快地明白他意思，伸手拦住他，“不。”
晏航看着他。
“有，有鞋，新。”初说。
屋里片黑，客厅没有窗，所以光线很差，就算是白天，只要不开灯，就看不清东西。
他进屋，眼睛还没适应屋里昏暗，就听到姥姥声音。
“你他妈浪回来！”
初没防备，手里又拎着油，个踉跄摔到地上。
“哟，桩子这不稳啊？”车上人说句。
初听到这声音有些意外，转头看眼，确定这是自己从小见就会绕着走梁兵。
这片大概除姥姥，没人愿意跟梁兵有什冲突，初直觉得他长到二十多岁还没去蹲大狱应该算是老天爷青光眼。
不过梁兵有两三年没回来，他直以为梁兵不会再出现，没想到这没点儿准备地就又撞上。
“在同，同学家，”初跟他爸爸说话似乎还算轻松，“吃，吃……油买，买，马上，回。”
挂掉电话之后初都来不及跟他解释，转身就往门边跑过去。
“叫你回家？”晏航跳下窗台。
“嗯，”初有些抱歉地冲他笑笑，“妈生，生气。”
“……陪你回去吧，”晏航有点儿过意不去，毕竟是他叫初到家里来喝油，“跟你妈解释下？”
“那你天天穿这双？”晏航说。
“没坏呢，”初笑笑又马上补句，“明天就，就换。”
晏航没再坚持，只是有些不太明白：“你爸妈有工作吗？”
“有，”初点头，“不过妈上，班水，水站，倒闭，爸给人开，开车。”
“那应该不至于……”晏航更不明白，“开车怎着也有几千块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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