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晏航拿
衣服晃进卫生间，他才出门。
超市距离晏航家没多远，出门就能看到。
初
快步过街，刚上人行道，旁边跑过来个人，撞他下，他下意识地捏紧钱包。
没等他往前走，又跑过去个人。
“真死人啊？”接着有人边跑边喊声。
“
做饭吧，”晏航说，“你是不是不想回家？”
“是不，不放心回，家。”初说。
“没事儿。”晏航啧声。
“那是不，不想回。”初改口。
晏航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靠着墙活动下胳膊腿儿，从桌上拿钱包给他：“你去对面超市买点儿菜，想吃什
买什，去洗个澡。”
整整个下午，晏航都没怎动过。
但是偶尔会跟他说两句话。
直到天有些擦黑，晏航才动动，慢慢地从坐着改成蹲着：“烟在床头，帮拿下。”
“嗯。”初站起来，走两步才发现自己腿麻得厉害，这两步走得跟半身不遂似
，他不得不撑着墙停会儿才进晏航房间。
晏航床有点儿乱，枕头毛巾被都扔成团，还有好几本书，看封面都是英文，初扫眼，连个认识单词都没找着。
晏航咬口：“你是不是上学要迟到。”
“已经上，上节，课。”初说。
拿外卖之前他就已经看过时间，那会儿就已经迟到。
“你旷课？”晏航问。
“嗯。”初点点头。
办法再进行下去，初只得继续坐在晏航旁边沉默着。
晏航在想什，他猜不出来，只知道他状态非常糟糕。
送外卖电话打进来时候晏航跟没听见似纹丝不动，初拿过电话接，然后小心地碰碰晏航：“去门口拿外卖。”
“嗯。”晏航应声。
初起身跑出去，拿外卖又迅速跑回来。
“哦。”初接过钱包。
“怎不说你有钱啊？”晏航说。
“没带钱。”初叹气。
“去吧，”晏航甩甩胳膊，“再买件冰红茶，你想喝什自己买。”
“嗯。”初点点头。
拿烟给晏航之后他看眼时间，六点多。
“你回去吧，在这儿下午，”晏航点烟叼着，“谢谢。”
“谢，个屁。”初说。
晏航笑笑。
“你想吃什，什？”初问，“外卖还，还是……”
这是他此生第次旷课，晏航这个样子，他根本不敢走，别说旷课，退学他都不是太在乎。
晏航能说话，能笑，也能吃东西，而且没少吃。
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事儿，但初还是能感觉得出来，晏航非常不对劲。
吃完披萨之后他继续原来姿势靠着墙，看着窗口出神。
初把外卖盒子收拾之后也坐回他身边，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做什，还能做什。
“现在吃，吗？”他把披萨放在晏航身边。
“吃。”晏航说。
初打开盒子，想给晏航拿块时候又停下，跑去洗个手，然后再拿块递到晏航嘴边：“来。”
“喂啊？”晏航笑笑。
“张嘴，”初也笑笑，“咬，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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