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案台低下头，闭着眼用力地吸气，再慢慢吐出来。
再吸气。
再吐气。
稍微缓过来
些之后，他咬
咬嘴唇，猛地转身走出厨房，进老爸
房间，打开灯。
老爸屋里切如常，叠好被子，叠好毛巾被，胡乱搭在椅
初愣愣，晏航反应让他有点儿意外。
过好半天，他发现晏航没有给他开门意思，只得又指指门：“开，开门。”
晏航掐烟，过去打开门，接过他手上菜：“初。”
“嗯？”初看着他。
“你帮
个忙，”晏航说，“去那边看看，是怎
回事儿。”
晏航心情不好，但是吃饭似乎不受影响，他想买晏航喜欢吃东西，但转圈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晏航喜欢吃什。
最后只能买些随便弄弄就能吃，虾，肉丸，些青菜。
再拎件冰红茶。
从超市出来时候，初看到警车，闪着灯往河边开过去。
看来是真出事，他叹口气，小跑着拎着东西过街。
算吧。
这种场面,还是不看。
他转身去超市，超市几个理货大姐在门口探头往那边看着，看他走过来还问句：“看到怎回事吗？是不是砍人？”
“不知道。”初回答。
超市里跟平时差不多，没有人注意到外面骚动。
初对围观热闹没什兴趣,什车祸打架吵架,他都不会去看。
杀人？
他也没什兴趣，条生命消失,有什可兴奋呢,以前桥上有人要z.sha,围观人也很多，听说后来跳。
但是河水太浅,没淹死,不过摔断腿。
这事儿很多人当个笑话乐挺长时间，他倒觉得挺好,松口气,至少没死人。
初再次愣，但还是很快地点点头：“好，去看，你等，等会儿。”
看着初快步往街对面过去，晏航才关上门，拿着菜进厨房。
想把菜拎起来放到案台上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手抖得厉害，怎也抬不起来。
他不得不两只手块抓着袋子，才把东西放上去。
松开袋子时，手像是失去支撑，抖得他都想跟着节奏跳个舞。
走到晏航家门口时候，他发现晏航拉开窗帘，站在窗口叼着根烟发呆，头发还湿着，往下滴着水。
初走过去：“随，随便买……”
“那边出什事儿？”晏航问。
“哦，”初回头看眼，“没，没过去，看，好像是死，死人。”
晏航叼着烟猛地抖下，截烟灰落下去。
很多时候就是样，就在身边发生事，有人走有人来,有人生有人死，但你没看到，就什都没有过。
如果晏航那天没有看到他，没有走到他面前来。
对于他来说，晏航也就从来没有存在过。
人这辈子，活得多自啊。
初捏紧晏航钱包，在各种菜之间来回走着。
他往围观群众跑过去方向看看,是通往河边那条小街。
也就是现在有很多人可能跑到他树洞那儿去，他有些不开心，树洞是他小秘密，他不想再有别人发现。
他犹豫着往小街那边走段,看到地上有血。
挺长条,滴着过去。
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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