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弄清老爸怎
回事儿，他现在能想到
唯
相关人就只有梁兵
。
是。
只有梁兵。
初跳下栏杆，转身顺着河边往上游走过去。
他知道梁兵有可能在哪里，梁兵个小弟开个修车铺，平时也没见有什生意，差不多就是他聚点，几个混混往里头蹲，有生意也都吓跑。
或者磨磨小石子儿消磨时间。
“
要，要能有超，能力多，好啊，”初把脸扣在树洞上轻声说，“就能找，到爸，问，问他到，到底为，什这窝，囊。”
“怕爷，爷奶奶会撑，撑不住……”他拧着眉，“想找，到爸。”
“要找到爸。”初咬咬牙又重复遍。
居然说得很流利，定是因为自己太有决心吧。
吓跳。
阴沉脸色，拧着眉，有些发红眼睛。
刚才老板估计是被他吓着，话都没再往下说。
姥姥和老妈都没在家，只有姥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初进屋时候他说句：“梁兵躲几天被警察找着，听说也没问出什来，这事儿跟他关系不大，他就是给那个丁什跑腿儿，看来你爸……”
初没出声，穿上鞋转身又出门。
这条路两边小店好些都他们这片邻居开，托姥姥福，差不多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家，都认识他。
他眼睛都不敢往旁边看，就怕跟谁或探究或嘲弄或厌恶目光对上。
甚至在路过晏航家时候，他也没敢过去。
走到小卖部时候，他松口气，就快到家，虽然家里也就那样，但起码他已经习惯。
“初，”小卖部老板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小电扇吹着，“上哪儿去啊？”
他以前见梁兵就会绕着走，但今天却点儿犹豫也没有地直接走到修车铺门口。
门口有片挺大空地，放着两辆拆开没修好摩托车。
梁兵没在里头，只有他三个小弟坐在门口。
看到初，他们有些吃惊，但是坐着没动。
初也没过去，就站在人行道边树下看着他们。
初摸摸树洞，走到河沿栏杆边坐上去。
梁兵被警察叫去问话，说明他多少知道些，只是事情发生时候他没在现场，所以现在没事儿。
初盯着河水，那梁兵到底知道多少？
知道老丁和老爸还有晏叔叔关系吗？那天他走那急，是跟这件事有关系吗？
初下下捏着兜里钢镚儿。
他实在不明白姥爷心态，除不会说话之外，他似乎连正常感情都没有，这种时候，回到家还能听到跟外人同样议论和猜测，实在让他无法忍受。
出门也没地方可去，现在天还亮着，他不敢去找晏航，也不敢到处溜达，怕再听到什让他喘不上气来内容。
他去河边。
从小到大，没地方可去时候，他都会来这里。
对着树洞说会儿话，再对着全无美感河滩发呆。
初没回答，低头往前走。
“梁兵那小子可回来，警察叫去问话，好像没他什事儿，”老板说，“你爸看来是真有问题啊？”
初转头看老板眼。
老板还想说什，但张着嘴却没说出话来。
回到家在门口换鞋时候，初偏头看到旁边镜子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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