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去拳馆
时候，何教练问
嘴：“你是不是明年要上高中？”
“嗯。”初扶着拖把点点头。
“那你得改名儿叫高啊，”何教练说，“你这就还半年，还继续打工吗？没时间复习吧。”
“
不，不复习，”初说，“复习，算是浪，费时间。”
“家里不管你？”何教练问。
初看着大片垃圾，还好现在天儿冷，没什
味儿。
他转过身，树洞安静地等着他。
“不想过年，”他把脸抠到树洞上时，才真感觉自己长高，虽然不像以前晏航那吃力，但也得好好摆个马步，“想快，快点儿中考，想去，个外地学，学校，然后接，着打，打工，放假就，去旅游。”
说完他忍不住笑，有种解放感觉。
“如果走，走，”他摸摸树干，“会想，你，你是知道，所有秘，秘密……洞，洞精。”
然后他自己也站那儿不知道下步要干什。
初起身，拿手机出门。
离下午上课时间还早，他也没什别地方可以去，得去河边。
北风吹得很急，初往年都很注意天气，他不太喜欢冬天，因为他那两件穿好几年羽绒服扛不住风，冬天对于他来说太遭罪。
但今年他却没太注意，什时候秋风凉，什时候北风刮，他都没注意，也许是因为今年他自己偷偷买两三件新衣服，没有感觉到寒冷。
抡胳胳拿着筷子往他脑袋上抽过来。
初把抓住姥姥手。
“反天！”姥姥喊嗓子，站起来就要拿凳子。
初速度脚把凳子踢开。
“你看到你儿子没！”姥姥震惊得声音都提高倍，瞪着老妈，手指着初，“你教出个什玩意儿！”
想想，他从兜里摸出小皮衣钢镚儿按在树干上：“这是镚，镚精，你俩认，识下吧。”
说完他又等下，等它俩认识完之后，才把钢镚儿放回兜里，转身靠在树干上，轻轻叹口气。
学校气氛已经很紧张，初三自习课没有，体育课也取消，只有初很平静。
他除为保证自己至少能考个中专之类，会听听课，别时间依旧平静地发着呆。
现在没有人再嘲笑他成绩，没有人再念叨着他如果考不上高中会怎样怎样，初觉得还挺好，期中考成绩老妈都没问过，马上期末考，也没有人提起。
也有可能他脑子里事儿太多，天气已经没有空间去琢磨。
他忙着打工，忙着打拳，忙着寻找小李烧烤。
小李要知道有人这执着地每天寻找他家这个烧烤店，定会非常感动，到时他就去让小李给他办个VIP吃串儿卡。
初张开胳膊迎着风活动下，拿出手机，拍几张河边风景，避开河沿。
之前清理过河沿上垃圾们又回来。
“没教过，”老妈夹口菜，“早管不他，也不想管。”
直没有说话姥爷突然跳起来，扳着桌沿儿掀。
桌子被他掀翻，碗盘砸地。
家人都定在原地，看着姥爷。
初感觉姥爷大概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又想表达什，反正他经常这样，突如其来，换取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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