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箱进油
？”车主问。
“嗯，”初
点点头，“气缸，垫坏，得换。”
“那换吧。”车主说，“时间久吗？”
“半天吧，”初在工单上记下来，“要拆发，动机。”
“你行吗
小胡在后厨
时间比他长，年纪却不大，因为太老实，直混迹后厨低层略上点儿。
“要帮忙吗？”小胡问。
晏航犹豫秒，点点头：“谢谢。”
小胡心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换别人，晏航不定会接受这个“帮忙”，但小胡人还挺实在。
“你今天做什
菜，告诉
就行，”小胡说，“来准备。”
“这边不会有问题，放心吧，”王姐说，“这个机会可得好好把握。”
“嗯。”晏航笑笑。
“说不定明年就能在菜单上看到你菜，”王姐小声说，“加油。”
“谢谢姐。”晏航伸出手。
“哎哟你烦不烦。”王姐笑着跟他握握手。
晏航没再多问，直接应声：“好。”
“已经跟前厅说今天菜单改下。”老大说。
“明白。”晏航回答。
“这是个机会，”老大说，“别给丢人。”
“嗯。”晏航应着。
没有声音，呼吸慢慢放缓，睡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刺激，他俩早上都睡过头，比平时晚半小时起床，初早点都没吃，穿衣服就风样地卷出去。
晏航时间倒还算能来得及，他给自己做个酸奶烤吐司。
看到沙发上扔着没用完套套，他过去收起来都放进床头柜抽屉里。
看到这东西，他就感觉自己要心生邪念。
“好。”晏航说。
李逍搬张椅子坐在维修区摞旧轮胎旁边，看着初：“你是不是不洗车？”
“洗。”初站在辆车前，打开引擎盖撑着车头正在研究。
“这都来好几回，”李逍说，“也没碰着你。”
“你要不住，住这儿吧，”初拧开水箱盖子，看看里头，转头跟旁边车主说，“进油。”
回到后厨，气氛略微有些紧张。
不过对于晏航来说，气氛这种东西无所谓，他只管做好自己这部分。
从配菜开始，他得独立完成全部工作。
“航哥。”有人在他背后小声打个招呼。
“嗯？”晏航回过头，看到是小胡。
老大主菜是他秘密武器，晏航当然不可能代替他去做，只能临时换菜单。
晏航没有招牌菜，他毕竟个新手助理，但如果他能不出错地把普通菜品扛下来，确也是个很好机会。
后厨有人两三年都没能有这样机会。
他吸口气，先去趟前厅。
他跟别领班不熟，但今天是王姐，也算是他幸运。
虽然他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心生邪念很正常，没邪念才有毛病，但毕竟初太蠢……单纯，他还是期待初能不把自己当成百科全书，动动手指，自己去寻求真相，默默成长，长熟再来找自己商谈，以便减轻自己“勾引未成年人”罪恶感。
今天到酒店时间跟平时差不多，但是到后厨就接到老大电话。
“今天主菜你做。”老大说。
“什？”晏航愣愣。
“家里出点儿事，”老大说，“现在马上要回去，明天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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