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霍然没有发火，也没有太大
反应，声音也还挺平静：“没事儿，你问
不郁闷。”
“哦。”寇忱松
口气，坐回沙发上，搂住霍然肩。
“什
都不记得，都是他们说，”霍然盯着电视，“说有个弟弟，没满周岁就死。”
寇忱没有动，也没出声。
“从奶奶床上摔下去，”霍然说，“妈说是个意外，她
提这事就特别难受，但是他们还要在背后说，谁家要生二胎就说，看看霍然，把他弟弟推下床摔死……”
“大姑父。”霍然说。
寇忱愣愣，立马转过头：“怎。”
“道歉呢，”霍然皱着眉，把手机扔到茶几上，“都不想说，就不能不再提吗！”
寇忱也顾不上什教养什隐私，跟个叼骨头狗似就跟着手机块儿扑到茶几上，看到聊天内容-
替你大姑向你道歉，你弟弟事们都知道是意外
寇忱拿过酒瓶看看，倒两杯。
霍然直没提之前事，他也没敢问，两个人就着新闻连播和焦点访谈路下来，边吃边随便聊着。
瓶酒喝没，霍然才停筷子，起身喝杯水，坐到沙发里：“你收拾，会吗？”
“会。”寇忱点头。
收拾桌子，当然不会，他般都是等老爸把碗都摞好，他才端起来进厨房，往洗碗机里码盘子倒是他强项。
碗边，然后搓搓手：“哎，齐活。”
霍然看他眼：“你在家干活吗？”
“也干，”寇忱坐下，看着霍然在电磁炉上按着，“王姨拿碗给，端出来，还有菜也是。”
“那你刚才就光跟着转呢，也没帮着端啊。”霍然说。
“你也没给啊。”寇忱说。
霍然尽量控制着声音，但是说到后面时候还是有些发颤。
“操。”寇忱有些震惊，时间说不出别话来。
“他们明明在场，知道进屋时候是睡着，”霍然冷着声音，“还是说是因为，可能这说让他们有快感吧，跟人说是说非时候也更有吸引力，毕竟死又不是自己孩子。”
“不说。”寇忱收紧胳膊。
之前霍然说过他跟霍爸爸去野外时候摔到沟里，霍妈妈差点儿为这个事跟霍爸爸离婚，当时他还
下面是霍然打出来但没有发出去行字-
不想听，不说行吗
寇忱愣在原处，直到手机黑屏，他才转过头，轻声问句：“你弟弟……”
问到半他猛地闭嘴，想起霍然没发出去那句话，他不想听，不想说。
寇忱觉得自己可能智商不是太丰满。
不过霍然直盯着电视，没往他这边看，没发现他进厨房时候差点儿把几个碗都扔到地上。
“放那儿吧。”霍然说。
“有洗碗机啊。”寇忱看到厨房里有洗碗机，于是坚持把碗都放好，打开机器才出来。
霍然正拿着手机看。
“跟谁聊呢。”寇忱往他身边倒，窝进沙发里。
“哦！”霍然喊声，“你这个型号没有设置主动接东西程序是吧？”
“……你欠不欠。”寇忱笑起来。
“喝酒吗？”霍然问。
“听你。”寇忱说。
霍然从柜子里拿瓶青稞酒出来：“尝尝这个吧，放好几年，52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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