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忱。”霍然笑完
叫他
声。
“嗯？”寇忱偏过头。
“来。”霍然说。
“来什
？”寇忱问完也没等他回答，立马就撅起
“嗯？”寇忱愣愣，没明白他为什要问，但还是迅速回忆下，“应该是把你抡胡同里
时候，那会儿你突然没骂人，应该是哭吧。”
“对，”霍然点点头，“气哭，不是难受。”
“气？”寇忱再次愣住。
“你，特别生气，特别想揍人，想扇俩大耳刮子，时候，”霍然看着他，“突然有个人，扛着你就跑，直接跑出八百里地，气不气人？”
“……
操！”寇忱这时才反应过来，“你真假啊？真是……觉得你很难受，不想让你再在那儿呆着，你知道，当时特别后悔，他妈要不拎你那个傻逼侄子，也不至于让你大姑说出那句话来……”
“就举个栗子啊。”寇忱手指虚捏着，举举手。
“你想吃栗子吗？”霍然突然说，“后门家炒栗子，打个电话就能帮送过来，味道还不错。”
“好啊。”寇忱马上响应。
霍然拿过手机，按亮屏幕，首先出现是之前对话框，他点下发送，把之前没发出去那句话发，然后拉黑他大姑父，行云流水地退出，点开电话本，拨炒栗子电话，要两袋糖炒栗子和两杯热巧克力奶。
“你把他拉黑啊？”寇忱问。
不太明白，有这夸张。
现在明白。
他们已经失去过个孩子。
“这个根本不知道事，这个根本不记得弟弟，”霍然说，“在他们眼里就是谈资，无论奶奶怎说不许提，会吓着，都没用，四五岁以后，才没听到他们说。”
寇忱不知道该说什，搂着他在他胳膊上用力搓着。
“她今天也不知道是吃错什药，大概是你……”霍然打量下他，笑着说，“操，你今天在她家时候特别像个黑社会。”
“生气就那样，”寇忱说，“当时特别生气，你表哥阴句阳句还没完，你要说句他是捡来当场就能抽他脸。”
“亲生，遗传得那好怎可能是捡。”霍然说。
寇忱顿顿，笑起来。
霍然先是跟着嘿嘿两声，然后没压住块儿靠沙发里笑半天。
“嗯，们家亲戚拉黑好几个，”霍然说，“谁让不爽就骂完拉黑。”
寇忱笑笑。
“今天你要不拦着，可能要打大姑，太突然，气得要炸，”霍然说，“爸估计也是没想到她能突然说这个，要不也不会让去拿。”
“主要是……你那难受，你都……哭，”寇忱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为什会不好意思，“……”
“什时候哭啊。”霍然说。
吓着？
霍然那怕小黑屋，那怕鬼……
“大姑说，小孩儿不记事儿，以后不提就行，他不记得。”霍然说。
“怎可能，被戳在栏杆上就是四五岁，记得可清楚，”寇忱说，“你大姑是不是智商不太行，或者你表哥智商不高，所以觉得别人记不住。”
霍然看他眼，嘴角先是勾下，然后没忍住笑：“你能不在这种时候提你被戳在栏杆上事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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