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城步把肉放到
案台上，想想又回头瞅
眼老妈，小声说，“哎，妈，你觉得怎
样？”
“什怎样？有点儿饿。”老妈说。
“……
说元午。”林城步说。
“他啊，”老妈抱着胳膊往冰箱上靠，“说不上来，看着
确没什毛病……他性子是不是挺……看他说话好像很直？”
“是很直，”林城步说，“要换别人他说话更直。”
“不吃。”林杨在边很快地回答。
林城步笑起来：“哎。”
“去吧，”姐夫拍拍他肩膀，又说句，“跟元午聊聊，正好最近想学点儿装逼知识。”
林城步站起来，姐夫这句话估计就是说给他听。
自己不放心元午样子这明显？
“你姐回来应该是，”老妈接起电话，“哎？啊，都到，就等你呢……不用买，都买……”
“姐回来，”林城步小声跟元午说，“会儿……”
“你做菜吧，”老妈放下电话，“你姐在小区门口。”
“……”林城步犹豫着，他如果进厨房去做菜，客厅里就只剩下元午个人面对老爸老妈姐姐姐夫，不知道元午会不会不适应，“不想做。”
“嗯？”老妈愣。
林城步面前。
“……不会。”林城步看元午眼。
“啊？舅舅你没上过学吗？”林杨有些吃惊。
“是啊，没上过，为供你妈上大学，舅舅就去捡破烂儿，卖塑料瓶子……”林城步脸伤感，“好辛苦啊。”
林杨看着他，过会儿才说：“骗人，装得点儿也不像。”
“直点儿好，没心眼儿，”老妈说，“但也别你姐夫似，心眼儿没有，脑子也没有。”
“别瞎说，”林城步笑起来，“姐夫要真没脑子是怎做到市场部经理。”
“也纳闷儿呢，”老妈皱皱眉，“他们公司要倒闭。”
林城步正想再说话，客厅里门响声，接着就听林杨很开心地喊着：“妈妈
他走进厨房，老妈跟进来：“菜都在这儿啊，冰箱里还有。”
“你给打下手吗？”林城步打开冰箱看看都有些什材料。
“就告诉你菜在哪儿，”老妈啧啧两声，“在家里还摆大厨谱呢，还打下手。”
“咱家这个厨房也站不下俩人，”林城步笑笑，拿出盒肉，“这肉是想做红烧肉吗？”
“嗯，做个，上回你做那个红烧肉杨杨不是特别爱吃嘛，”老妈说，“今天过来就说要让舅舅做红烧肉，别你看着办就行。”
老爸和姐夫也都愣，块儿看着他。
“让林慧语做吧。”林城步说。
“你姐刚下飞机，累好几天。”姐夫说。
“那你做。”林城步说。
“……行啊，”姐夫点点头，“做你吃吗？”
“就是，零分滚粗。”姐夫在旁边接句。
“不要说粗话，”林杨说，然后转身坐到元午身边，“小午叔叔你会写吗？”
“怕写你也看不懂。”元午说，犹豫下还是接过他笔，在本子上写下Horseneck。
林城步凑过去看眼，元午英文字母倒是比方块字写得好。
林杨拿着本子到边学写去，林城步正想找个能不绕着元午转话题，老妈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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