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戴吗？”导购问。
“是，
和……朋友，”林城步说，“得要俩。”
“朋友也是男生吗？”导购问。
“嗯。”林城步应
声。
“这款您看看，”导购脸平静地微笑着拿只戒指出来，“您个子高，戴这个大气些，你朋友……”
或者是之前没敢想到这个程度
。
他跟元午也没什
结婚不结婚说法，直觉得能在起好好待着就可以，别他都无所谓。
但有些事开头，哪怕只是口误，也会勾着你直琢磨下去。
离放假没几天，他也已经跟老妈说过年出去旅行事儿，老妈先是不怎爽，但最后还是同意，也没说什。
元午那边似乎已经找准要去地方，这两天正在查攻略。
“不，”元午摇摇头，“没意思。”
“那你想往北走？”林城步拉拉衣领，“这寒冬腊月啊。”
“嗯，找个特别冷地方，铺天盖地雪，”元午说，“咱俩找个炕缩着，躲窗户里头猫冬……”
“找个炕？”林城步问。
“是啊，找个炕，炕能睡觉也能滚，”元午斜他眼，“你看找你重点是不是找得特别准？”
”
“反正老人嘛，不懂这些，就觉得能念得下去书就是能干，”林城步说，“所以过年去不去他们感觉不大，提前去看看他们就行。”
“嗯，”元午看着他，“那你想去哪儿玩？”
“不知道，没想好呢，就你说不想去过年才突然决定，”林城步说，“这两天想想呗。”
“你们大年夜不忙？”元午问。
“跟差不多。”林城步说。
“那可以挑个同款，或者这个，”导购又拿只出来放在他面前，“可以比较下，这两个样子有点儿像。”
林城步直觉得自己是个不挑剔人，很多事差不多能凑合就行，买衣服有时候大码小码他都不在乎。
但今天他才发现，自己简直龟毛得另人发指。
如果自己是导购，碰上这个挑个小时中途又换到
林城步站在柜台前，盯着排排戒指有点儿发晕。
全是女戒，亮闪闪。
导购挺热情地要推荐，林城步摆摆手：“找男戒。”
“您这边看看，”导购带他往旁边移移，“这边都是男戒，您是要带钻还是不带钻？”
“带。”林城步趴在柜台上，理论上他是更喜欢没钻，但看到亮闪闪钻，他就会想起“颗永流传”，就冲这个永字，他就觉得还是应该要。
林城步没说话，乐半天。
元午这个提议还挺有意思，他们不缺雪，年年下，但还真没体会过脚踩下去到小腿肚子雪，感觉应该很有意思。
林城步懒得找，要去哪儿这个事儿就交给元午。
他还有别事要干。
之前没想过。
“们放假都从二十八放起，春稚过年不营业，”林城步说，“牛逼吧。”
“那想想上哪儿玩吧。”元午笑笑。
平时觉得看个电视有时候都能看到好玩地方，只是没时间去，但正经想找个地方旅个行时候，就连个都想不起来。
俩人想路，直到车开到林城步家楼下，也没想出来可以去哪儿。
“反正大冬天都是往南跑，”林城步说，“咱也往南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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