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孙问渠回手把拽住他裤子,“就随便喝口。”
“哎别扯裤子。”方驰赶紧扽下裤子,犹豫下坐下来。
“挺大个青年,惊乍,胆子有没有二钱。”孙问渠懒洋洋地说着,拿过他杯子又喝口。
“不是,你不说就随便喝口吗?”方驰瞪着他。
“怎,就随便说两句,是两句吗?小子冲汪两声,是两声吗
“小孩儿,”孙问渠啧声,“你不懂。”
方驰没说话,他确是不懂孙问渠在想什,也许是生活环境不同,他理解不孙问渠这种想什有什还什也不用干生活有什可郁闷。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没意思吧,找不到可以使劲方向。
“你真没上过班啊?”方驰忍不住又问次。
孙问渠笑半天:“哎,算是没有吧,被爸扔工地上待几年算上班吗?”
孙问渠啧声:“那院子太小,再说,自己弄太累,哪天闲能找着这个大院子,就请几个人给弄去。”
“你现在不是挺闲。”方驰说。
孙问渠靠在栏杆上看着他。
“要说错话你就直接提醒,”方驰腿撑地,连人带椅子往后滑开,“你别突然抽风啊。”
孙问渠笑起来,坐到他旁边:“没说错话,就是挺闲。”
保温杯走过来:“上去吧。”
二楼有个天台,从方驰房间和后院都可以上去,平时主要功能就是晾衣晒被,还有就是随季节变换晒不同菜,豆角白菜苦瓜干之类。
方驰在天台上放套铁艺桌椅,不过年也难得用几回,暑假回来晒死,寒假回来冻死。
今天跟孙问渠往这儿坐,算是最正式次使用。
“你们这个后院真浪费,”孙问渠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这大个院子当杂物房用。”
“拿工资吗?”方驰问,“不,你干活儿吗?”
“没可干活儿。”孙问渠说。
“那你真没上过班,”方驰说,“玩三十年,牛逼。”
“羡慕啊?”孙问渠拿过他杯子喝口茶,“那咱俩换换呗。”
“你……是口渴?”方驰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然后跳起来,“拿个杯子给你。”
“你画画写字拉二胡什,要学这些也占挺多时间吧,”方驰说,想想又补句,“真挺牛。”
“牛。”孙问渠轻轻叹口气。
“嗯,这些东西任何样要学出点儿样子都得花不少时间吧,”方驰对他这些倒是真心挺佩服,“没想到你能会这多东西。”
“又怎样呢?”孙问渠笑笑,往后靠在椅子上,手枕着胳膊。
“什又怎样。”方驰偏过头看着他。
“农村老头儿老太太还能怎用,”方驰喝口热茶,“直就这样。”
“这要是院子,”孙问渠指着楼下,“先把地弄弄,种圈草,那儿,放个秋千,上面弄个架子,种点儿能爬藤玩意儿。”
方驰没说话。
“然后那边可以种花,”孙问渠继续安排着,“不用花盆,没意思,弄几个轮胎装上土就可以,也不用什好花,小野花就行,开大片那种。”
“你家不是有个院子,”方驰说,“自己弄不就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