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抽完根烟,起身回屋,孙问渠打个呵欠,也回屋。
屋里收拾得很整洁干净,不过陈设很简单,个小衣柜,张旧书桌,还有张木床。
这间屋子应该是方驰从小住着,他走到书桌旁,桌面上乱七八糟地用小刀和笔画很多深深浅浅画,画得都挺
现在这种累两天松弛下来惬意感觉,才真是种享受。
方驰没有拿杯子上来,当然也没有热巧克力,孙问渠估计他今天晚上都不会上来,没准儿明天早上还得自己去坐班车……
孙问渠乐两声,拿过方驰杯子又喝口茶,站起来准备回屋躺着。
站起来,就看到天台边缘从下面飘上来小片烟雾。
他走过去往下看看,方驰坐在后院台阶上抽烟。
但没等他惊讶完毕,孙问渠胳膊勾着他脖子收,贴在他身后。
方驰顿时觉得全身汗毛都弹起来。
“你,到底是,”孙问渠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讨厌呢,还是……怕?”
声音很低,像挠痒痒似掠过他脖子,方驰甚至感觉到孙问渠扫过他耳后呼吸,这瞬间他感觉脑子里就像幅奔牛图,牛蹄子唏里哗啦通踩。
“你说,为什呢?”孙问渠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隐隐笑意,“这位少年真是奇怪啊。”
?就随便喝口,是口吗?”孙问渠不急不慢地边说边又喝口,“你债主喝你两口茶,看把你心疼,也不是什好茶,明天上那儿拿两罐好赔你呗,绿茶红茶什茶随便挑。”
“不是这个意思。”方驰闷着声音说。
“那你什意思啊,”孙问渠扫他眼,“怕有病传染你啊?又没病。”
“你是没病,你是神经。”方驰无奈地说句。
“神经又不传染。”孙问渠回答得非常理直气壮,而且拿起杯子又喝口。
他没走开,胳膊往栏杆上撑,往下看着方驰。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叼着烟方驰跟平时有些不同,平时方驰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都透着简单活力,属于十来岁傻小子那种。
现在方驰却看着有些烦闷。
孙问渠在心里撇撇嘴,也没真怎着他,就愁苦成这样。
真是让人忍不住会多想。
在方驰反应过来想把他甩开时候,孙问渠突然松开他,坐回椅子里:“去拿杯子吧,要不再给来杯热巧克力?”
方驰没回头也没说话,定几秒钟之后下楼梯。
孙问渠进屋拿条小毯子出来,靠在椅背上往下滑滑,把腿搭到另张椅子上,盖上毯子,闭上眼睛。
山里夜风凉,不过刚洗完澡又盖着毯子,还觉得这吹着挺舒服。
这里山跟之前工地山不同,工地都是土山,平时挖土也挖得挺难看,还脏,晚上往床上趟,就能听见工人喝酒打牌聊天儿声音,让人烦躁。
方驰再次蹦起来:“!给你拿个杯子!”
“不用,不喝。”孙问渠笑得停不下来。
“给你拿个杯子。”方驰往楼梯走过去。
刚走两步,胳膊被孙问渠抓住,他正想甩开孙问渠手时候,孙问渠突然发力往后拉他把。
方驰踉跄两步,惊讶发现每天懒得像要冬眠样孙问渠力量居然挺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