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没变就是抗拒和下意识地回避。
本来那天跟肖鸣说话,关系也稍微缓和些,但猛地撞上孙问渠这个神经病,还被肖鸣看见,他这几天突然又开始不自在。
好在马上期末,复习越来越紧,
手机很准确地磕在电视左上角再弹到地上,摔成好几片。
他又过去对着手机用力踩几下,听到喀嚓碎裂声才满意地倒回沙发里。
服务合同作废,方驰不用再去孙问渠家伺候月子,不用买菜做饭防着孙问渠抽风,每天清闲很多。
这种和以前没什区别生活,他突然有点儿不适应。
真贱啊……
“缺钱跟说,博文说你爸通知不让借你钱,”罗鹏小声说,“不过悄悄应该没事儿,他也发现不。”
“不缺,你别操心。”孙问渠吸口气。
“嗯,反正有事儿你就说,”罗鹏恢复正常声调,“现在在蒸着呢,你过来吗?”
“算,那玩意儿受不。”孙问渠说。
“那下周见面再细聊,这儿有瓶好酒就等着你呢。”罗鹏说。
“能有什事。”孙问渠说。
“你不是被老爷子收拾吗?”罗鹏说,“都没敢给你打电话联系,博文让都别联系你,怕你被老爷子控制给你惹麻烦。”
孙问渠这瞬间感觉像是要炸,万个马蹄子羊蹄子猪蹄子黑驴蹄子在身体里蹬踏着。
“没那夸张。”他笑笑。
“那就好,那就好,”罗鹏松口气,“那下周要出来啊,张琳生日要聚呢。”
老爸安排走着,边就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
“你会是最成功作品。”
老爸在他很小时候说过,后来也说过,后来说是你是这辈子最失败作品。
小时候他没什感觉,“作品”这东西是什,他没有直观概念。
长大点儿之后他看着在自己手里被任意揉捏修正陶土时才慢慢有感觉,他做那些陶,他写那些字,画那些画……都是他作品。
不过就算孙问渠现在让他去,他也肯定不会再去,孙问渠那个问题已经让他无法再面对这个人。
不是。
不是。
这个答案是他给孙问渠,以前也给过肖鸣。
只是不知道为什,这次面对孙问渠提问,他这个回答不再像当初对着肖鸣时那干脆。
“成。”孙问渠笑着说。
罗鹏挂电话。
孙问渠坐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手机。
那种无处宣泄愤怒和郁闷堵得他有点儿想咳嗽,但就连咳嗽也咳不出来,就那愣憋着堵着。
最后他扬起手,狠狠地把手里手机对着电视机砸过去。
“在哪儿?”孙问渠问。
“博文那儿呗,方便。”罗鹏说。
“嗯,行。”孙问渠咬着牙。
“问渠,”罗鹏又压低声音,“你旁边没你爸人吧?”
“没有,说。”孙问渠感觉自己手在抖。
做为个作品辈子,让他害怕和愤怒。
当然,到现在他和老爸矛盾已经不仅仅是个作品挣扎那简单,内容越是复杂,矛盾就越难化解。
特别是似乎并没有人真想去化解。
孙问渠打个呵欠,摸出手机给罗鹏拨个电话:“出来浪。”
“问渠?”罗鹏声音有些意外,“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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