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散步呗,反正也睡不着。”孙问渠拿过黄总,在脸上搓着。
“行吧,”方驰站起来,把书包甩到肩上,“过来叫你?”
“嗯。”孙问渠也站起来活动着胳膊,把黄总拿在手上当哑铃。
“那走。”方驰往门口走两步又停下。
“怎?”孙问渠看着他。
题讲得差不多,到孙问渠房间讲半个多小时,方驰听到楼下二叔二婶跟爷爷奶奶说要回去休息。
“会儿得回家那边儿。”方驰说。
“嗯,还有什不懂明天给你讲吧。”孙问渠打个呵欠。
“耽误你事儿吧。”方驰坐着没动。
“反正也没正事儿,”孙问渠笑笑,“私教嘛,好歹喝那多巧克力呢。”
“问渠,孙问渠,”方驰在纸上飞快地写着,然后把纸递给老妈,“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问渠啊,”老妈笑,“你奶奶真是,瞎叫。”
“没事儿,”孙问渠笑笑,站起来,“阿姨有事话先过去。”
“没事儿,”老妈说,“就是……”
“知道,方辉要睡觉是吧。”方驰挺不爽地说句。
是你私教,”孙问渠指指他草稿,“这开头就错您还挺执着,愣是错着往下算十分钟啊,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
方驰不好意思地笑,揉揉鼻子:“你听见?”
“听见什,私教啊?”孙问渠说,“听见啊,站楼梯上说那大声还能听不见啊。”
“……那你给讲讲题吧,”方驰拿支笔给他,“正好前面还有两题拿不准。”
平时讲题,方驰都能感觉讲时间挺长,今天感觉没讲几题,就被打断。
“那晚上不煮巧克力。”方驰说。
“嗯,控制体重。”孙问渠继续举着黄总。
“那……”方驰慢慢往门口走过去。
“哎你不想走就在这儿睡呗。”孙问渠笑。
“晚安。”方驰啧声走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方驰慢吞吞地开始收拾东西:“说真,不太习惯跟爸妈单独待着,觉得尴尬。”
“总不在起吧?”孙问渠说。
“嗯,基本就没在起住过,”方驰叹口气,“真烦死方辉个傻逼。”
“你明天早点儿过来呗,”孙问渠说,“跑步去。”
“你?跑步?”方驰弯腰往他脚踝上摸摸,倒是没肿,摸着也挺正常,“现在不能跑。”
“他们今天坐天车也累,让他睡吧,他睡觉应该不影响你看书吧?”老妈说。
“不影响看书,影响心情,”方驰站起来,把桌上书本都收拾到书包里,“你们回去没?”
“估计得过半小时吧,方芸两口子过他们家休息,你爸和二叔二婶还聊着呢。”老妈说。
“那……”方驰看孙问渠眼。
孙问渠笑笑:“来房间吧。”
老妈走进他房间。
“怎?”方驰回头看着她。
“复习呢?”老妈有些惊讶,“水渠给你讲呢?”
“嗯,”方驰点点头,想想又笑,“怎你也叫人水渠啊。”
“不叫水渠吗?”老妈说,“你奶奶说叫水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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