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让自己做肯定不干,你跟块儿话就没问题。”方驰说。
孙问渠笑笑,从旁边工具里拿出支毛笔,方驰愣愣:“不说不上色吗?”
“写几个字,”孙问渠慢慢地弄着颜料,“写什呢……”
“孙问渠是方驰。”方驰想也没想就说。
孙问渠听就乐:“行啊。”
“想得美,要晾干,还要烧,”孙问渠说,“不过这盘子做得薄,时间能短点儿。”
快十二点时候,孙问渠终于表示这个盘子可以,他随手拿根小竹棍,在盘沿上轻重地按圈,做出波浪花纹。
“真漂亮,”方驰本来觉得挺累,听这话顿时又兴奋起来,弯腰盯着盘子看半天,嘴角笑容控制不住地往两边散开去,“这是咱俩做。”
“嗯。”孙问渠点点头。
“咱俩块儿做。”方驰又说。
“哦,”方驰看他,“你累吗?”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又回到屋里继续做那个盘子,就在不断重复着修正动作里不知不觉地坐两个多小时。
“习惯,”孙问渠说,“到明天早上可能也没什感觉。”
“老这弄你会腰肌劳损,”方驰在自己后腰上捶两下,“要不帮你按……”
“腰肌劳不劳损你可以试试。”孙问渠说。
以前方驰看孙问渠做陶,注意力都不在陶上,只是盯着他这个人。
孙问渠在转台前坐几个小时,他就看几个小时,但这东西是怎做,为什个小瓶子要那长时间,他都没想过。
今天轮到自己,他才知道,这多时间都用在哪儿。
就这个最初级盘子,成形之后先是修形,然后就是不停地反复地按压捏抹,如果没有孙问渠,就他这种手指下去盘子上就个坑水平,别说几个小时,就是几天,这盘子也没法拿去烧。
原来孙问渠做是这样件前期还有点儿乐趣,后面就全在磨性子活儿。
“等等,”方驰笑着说,“写会不会被人看见。”
“会。”孙问渠勾勾嘴角。
方驰犹豫几秒钟,啧
“嗯。”孙问渠点头。
“这是咱们块儿做第个东西。”方驰抬头看着他。
“是,”孙问渠凑过去亲他口,“你要愿意,以后还可以块儿做点儿复杂。”
“好。”方驰嘿嘿笑着。
“真做?看你挺累。”孙问渠说。
“怎……靠,”方驰笑,“那现在吗?”
“在你家老实点儿吧,”孙问渠斜他眼,“小子就在楼下举着火把呢。”
方驰笑着伸个懒腰:“给你按按腰?”
“会儿,”孙问渠也伸个懒腰,“今天这样差不多,到你回学校时候能完工。”
“不是吧,”方驰愣愣,“这久?以为明天就能用它盛菜呢。”
方驰看着孙问渠,似乎有点儿明白他那种淡定和什事都不动声色懒洋洋是怎练出来。
但也有没想明白,就是孙问渠平时那懒,是怎能坚持下来就这坐着,扛着腰酸肩痛不挪窝。
这人性格也太不统。
“为什要捏这久啊?”方驰跟着孙问渠直在盘子上捏来按去,“看挺平整光滑啊。”
“有气泡烧就裂。”孙问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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