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奶奶站
起来，爷爷要浇菜，她过去帮扯管子。
“
挺正经
。”方驰说。
跟奶奶对话，方驰是用半开玩笑语气说出来，但在奶奶走开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背上出
层细细汗。
带着些许凉爽风吹过来，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回屋上楼，他进孙问渠房间，孙问渠正站在电窑炉跟前儿。
“没有。”方驰摇头。
“以前没觉得你眼光有多高啊，”奶奶有些嫌弃地看着他，“跟四丫都能玩拜天地呢，四丫长得多寒碜啊……”
方驰乐：“这话让四丫听见得哭。”
“又不当她面儿说，”奶奶用胳膊碰碰他，小声说，“那你喜欢什
样？”
“不知道。”方驰笑着说。
“他俩……不样。”方驰说得很小心，却又很大胆。
“不样？”奶奶有些好奇地转过头，“怎不样？”
“肖鸣是铁哥们儿，”方驰从地上捡块石头在手里下下抛着，“水渠是……比铁哥们儿更……好些。”
“那是什？”奶奶没明白。
方驰抛起石头，接住，手指在石头上用力捏几下，咬咬嘴唇：“如果水渠是个女，会娶她。”
学烧盘子。”
“算吧，”方驰笑，“这关系太复杂。”
又是爸爸又是爷爷还来个师傅，这关系放出来就是出臭不要脸*情。
“这盘子能盛菜吗？”奶奶问。
“能，”方驰点头，“应该……能。”
“好吗？”方驰马上问，后天上课，明天中午他就得回市里，赶晚上回学校车，有点儿着急。
“明天早上可以，”孙问渠摸摸他脸，“跟奶奶聊完天儿？”
“嗯。”方驰贴过去搂搂他。
“聊什呢？”孙问渠问。
“瞎聊，”方驰用嘴唇贴在他脖子上蹭蹭
“抽你两下你就知道，”奶奶在他胳膊上拧下，“说说。”
方驰沉默好会儿才转头看着奶奶：“长得好看会弹琴会画画字写得好，琴棋书画都……”
“上哪儿找去！有这样人家也看不上你！”奶奶皱着眉，顿顿又转扭过脸，“听着也就水渠是这样。”
“是啊。”方驰笑笑，把手里石头扔出去。
在旁边已经等得不耐烦小子叫几声追出去。
“哎，”奶奶愣愣笑，在他背上拍巴掌，“这孩子，瞎说什呢。”
“没瞎说。”方驰笑笑，感觉自己全身都有些发僵，奶奶在他背上拍那下让他心差点儿窜嗓子眼儿里去。
“爷爷说你在学校还没碰上喜欢姑娘？”奶奶问。
“嗯，没有，”方驰又开始抛石头，“们学校女生比别学校少。”
“去错学校，”奶奶叹口气，想想又说，“那又不是没有女生，就没有个你看着喜欢？”
“这个做得小点儿，跟原来水渠做那几个凑不成套。”奶奶有些遗憾地说。
“这个不搁家里，”方驰笑着说，“带去学校。”
“带去学校？”奶奶看着他，“带个盘子去学校干嘛？”
“不知道，纪念呗，这是跟水渠块儿估。”方驰说。
“怎没看你对别东西这上心，”奶奶在他身边坐下，“看你跟水渠比跟肖鸣还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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