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医院开什药,对你们镇医院县医院真不太放心。”孙问渠说。
方驰掐自己把,感觉自己太不周密,要装发烧,也没查查都会吃什药。
但谁又能想到孙问渠会突然盯着药不放呢!
除第次见面他无奈地跟方影合伙骗过孙问渠,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孙问渠面前说过瞎话,直到昨天晚上。
他本事也就那几分钟,再说下去他估计就得露馅儿。
现在孙问渠这个电话,他有些不敢接。
他怕说多孙问渠会听出不对劲来,那人是只老狐狸,自己这点儿道行在他跟前儿根本没用。
但电话还是得接,不接话孙问渠更会起疑。
他拿过手机,习惯性地点出孙问渠号码,盯着看很长时间。
昨天晚上挂电话他就觉得鼻子酸得厉害,要不是实在觉得自己这时候不能哭,他估计能把眼睛哭肿。
爱你。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突然就说出这句话。
就像是要给自己勇气,也希望从孙问渠回应里找到支撑。
他慢慢挪回床边坐下,摸着小子头。
轻轻叹口气,把腿架到旁边凳子上,看着窗外发呆。
平时起床,他会跑下楼去,边洗漱边看奶奶在厨房里忙活,顺便再耍个赖指定自己想吃早点。
现在他却连打开门走到走廊上勇气都没有。
爷爷奶奶这夜不知道是怎过,睡着没有,有没有哭,有没有叹气……他很想知道,但他不敢走出这个门,他不敢看到爷爷奶奶眼神。
”马亮问。
孙问渠没说话。
方驰早上醒过来时候,坐在床上发很久呆。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睡着,而且睡得还挺沉,愧疚感觉让他愣很久都没有动。
小子在天台上,趴着窗户看他,爪子在玻璃上敲得叮叮响。
“喂?”方驰接起电话,开口时候他发现自己嗓子还是哑,比昨更哑,听着跟被砂轮锉过似。
“好点儿没?”那边孙问渠听他声音就啧声,“这烟嗓。”
“不烧,”方驰小心地回答,“好多,就是嗓子还哑。”
“你吃什药?是不是不对症?”孙问渠问。
“就……那些药呗,”方驰说,“你别担心,睡两天就好。”
孙问渠没有犹豫那句“也爱你”让他稳很多。
他站起来,换衣服,咬着牙活动下胳膊腿儿,深吸口气,又在屋里蹦两下。
正想开门出去时候,扔在床上手机响。
熟悉听第个音符就会让他心里阵兴奋孙问渠专属铃声。
他拿起手机,要不要接电话他却有些犹豫。
小子脑门儿暖暖,他把手心贴过去,在小子头上搓揉着。
虽然不敢,但他还是要出去。
出门,下楼,找到爷爷。
爷爷是骂也好,打也好,他都得跟他再谈谈。
如果就这愣在这里,那他昨天开这个头就没意义。
方驰下床,趿着鞋过去开门,让小子进屋。
关上门之后他没动,原地撑着墙站好半天。
从床到门共也就迈个四五步,他居然差点儿因为身上疼痛而叫出声来。
脑袋疼,眼眶疼,肩膀疼,腰疼,大腿小腿脚后跟儿全都疼。
酸涨,酸麻,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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