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拉
拉衣领，蹭到爷爷身边蹲下，又把旁边
张小凳子推到爷爷腿后边儿：“爷爷你坐着。”
“说吧。”爷爷叹口气，坐下。
“
奶奶还好吗？”方驰小心地问。
“不怎
好，”爷爷看他眼，“你也知道她直想等着看你找个好姑娘结婚，她抱抱孙子孙女，然后好闭眼，你这突然说……说喜欢孙问渠，她怎受得。”
“爷爷，也不想这样，”方驰低下头，扯过小子，捏着它
耳朵，“……真不想这样，但是这个事儿……真没办法。”
现在爷爷，背还是挺直，但明显已经没有记忆中那种力量。
爷爷老。
这样感慨方驰经常会有，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刻地感受过。
“起啊。”爷爷没有回头。
“嗯，起来挺久，就是……”方驰往爷爷那边走几步，“没敢下来。”
“……好，”方驰回答时候不知道为什突然鼻子酸得他眼睛都快睁不开，泪水瞬间溢满，他按按眼睛，“那再睡会儿。”
“嗯。”孙问渠凑到手机上亲下。
方驰也对着手机用力亲口。
挂掉电话之后他翻个身，抱着被子，把脸埋进去。
快中午时候方驰才调整好自己情绪，走出屋子下楼。
或者……方驰心里突然惊下，或者是孙问渠已经感觉到什？
“躺床上呢，”方驰迅速地躺回床上，还拉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药都在楼下，不想动……”
“去看看你吧，”孙问渠说，“认识你这久，你还没病过，看看韭菜精病还韭菜。”
“别啊，”方驰吓跳，“不用，你不用来看，挺好，今天已经没什事儿，就是嗓子还有点儿哑。”
方驰着急，说话时候声音连跑调带开岔他自己听着都觉得这人病得不轻。
“改不吗？”爷爷问，“爷爷真想不通，这个不能变吗？怎就非要
“脑袋疼吗？”爷爷问。
“不疼，”方驰摸摸后脑勺，“哪儿都不疼。”
“哦，”爷爷回过头看着他，“那看来是打轻。”
“爷爷，”方驰咬咬嘴唇，“想跟你……谈谈，们聊会儿，聊完你再打，行吗？”
“你想聊什。”爷爷继续看着炉子。
楼客厅里没有人，厨房里有声音，估计是奶奶在忙着。
他想过去看看，但走两步又停下，犹豫下，他转身往后院走过去。
跟在他身后小子叫声，步子很轻快地跑到前面，看这样子就知道，爷爷在后院。
“爷爷。”方驰站在门边，看着站在后院生炉子爷爷。
爷爷背影他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安心，那种从小趴在爷爷背上晃着腿听他说话感觉，就是刻在记忆里乡愁。
“真？”孙问渠笑，“你居然不让去看你，太意外。”
“意外回吧，”方驰放低声音，“真没事儿，这几天家里又该回来亲戚，乱七八糟。”
“好吧，不去，”孙问渠说，“那你按时吃药，多睡会儿吧，少说话。”
“嗯。”方驰应声，松口气。
“过年回家，”孙问渠声音很轻缓，听着让人舒服，“你要能出来告诉声，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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