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那边马上传来程漠声音,“你家气氛现在怎样?”
“你跟程漠在起呢?”方驰问。
“……嗯。”肖鸣清清嗓子。
“过年直在起?”方驰又追问。
“是,”肖鸣回答,“他没回家过年。”
“靠,”方驰笑,“那你俩在哪儿过年啊?”
“就这,这点儿还费,费劲取,出来,”孙问渠学着马亮口气,“换成毛,毛票多,多好,显多。”
方驰冲着前面通乐。
今天路上车已经多起来,做生意都出门儿干活,休息也出门玩,方驰想想有点儿感慨,这还是他第个没找同学玩假期。
正感慨着,手机在兜里响,孙问渠伸手帮他拿出来看看:“肖鸣。”
“耳机在兜里。”方驰说,孙问渠帮他插上耳机,电话接通就听到那边挺嘈杂声音。
“开车认真点儿。”孙问渠在副驾上说句。
“……挺认真啊,”方驰收回思绪,看他眼,“你不是在睡觉?”
“你晃两把,给晃醒,”孙问渠重新闭上眼睛,“眼神儿都放空……想什呢?”
“想以后事儿。”方驰嘿嘿笑两声。
“真能琢磨,”孙问渠打个呵欠,“方总管,申请下,下月要给亮子转账。”
放过去。”
“黄总放门店太丑吧,”方驰揪揪黄总尾巴尖儿,黄总扭脸对着他手就是爪子,他啧声,“这脾气还能放店里让人撸毛呢?”
“就挠你,你是不是之前虐待它?”胡媛媛笑得不行。
“把它捡回来时候它都快死,伺候星期才缓过来,”方驰又揪下它尾巴,“结果见孙问渠立马就变节,丑太监。”
黄总转身往他手上扑,对着他胳膊使出套无影掌。
“过年上班啊,”肖鸣说,“就是三十儿去吃顿饭。”
“反正就是这几天你俩都腻块儿呗?”方驰乐。
“让他回家来着,他不回,就懒得管那多,”肖鸣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不清,听着是在吃东西,“反正……”
“反正他不回去你栗子管够。”方驰说。
肖鸣笑笑:“那什,程漠跟你说。”
“怎样?”肖鸣都没等他出声,先问句。
“还成吧,都知道,”方驰说,“昨天回市里,现在开车往回走呢。”
“跟孙叔叔块儿?”肖鸣问。
“嗯。”方驰应声。
那边肖鸣轻声往旁边说句:“没事儿。”
“多少?”方驰问。
“凑个整都转过去,”孙问渠说,“统共也没多少。”
“好,”方驰点点头,想想又笑,“应该去把钱都提出来,然后拿过去给他。”
“神经。”孙问渠笑着说。
“你说要真这干,他会说什?”方驰问。
“哎!”方驰站起来,“走!”
这次回去,比起年前那次,方驰心情已经有很大不同。
紧张,害怕,不安,愧疚这些从他决定说出来那刻起就纠缠着他感受,在慢慢退去,不安还是有,愧疚也依然在,但更强烈感觉是坚定。
面对家人退让和担忧,他唯能做就是向他们证明。
证明他们退让和包容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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