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肖
鸣点头。
“这
直白，”程漠笑笑，想
想，“那
改。”
“这干脆？”肖鸣把袋子扔进垃圾箱。
“有什可不干脆
，又不是只会说，”程漠站下，扳扳他肩，“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碰到过这样人，不过这事儿得分不同情况。”
“哦。”肖鸣把手套戴好。
程漠啧声，伸手搂住他肩，还往自己身上拽拽。
肖鸣没什反应，跟他块儿往前走段之后才说句：“能调整下步子吗？”
“嗯？”程漠看着他。
“这左脚你右脚地走，你撞得不难受啊？”肖鸣说。
“哦，没顾得上感受，”程漠低头看看，小跳下把步子换成跟他致方向，“光兴奋。”
“那……要不鸣，你要不给你妈认个错，有什事儿以后再解决，总不能大过年不回家啊。”姑姑很担心地说。
“这肯定不行，”肖鸣拧着眉，“不能认这个错，如果认，那是不是得知错就改，可该怎改呢？”
姑姑没有说话。
“错在不该跟妈老顶嘴，不是错在喜欢男人，”肖鸣说，“顶嘴事已经说过对不起，喜欢男人这件事没有办法。”
肖鸣声音是正常打电话音量，没有刻意放低，这句话说完，站得近几个人往他那边看眼。
那种。”
等着老板给装栗子时候，肖鸣手机响，他拿出来看看：“姑电话。”
“……旁边等你。”程漠犹豫下想走开。
“不用，”肖鸣接电话，“姑姑。”
“鸣，你今年是不是不回家过年？”姑姑那边光听声音就能想像出她皱着眉。
“不是随便看到个人就去追，说几句好听骗上床就算目标达成，”程漠说，“要这样随便能找着大堆。”
肖鸣打量他下：“是，条件挺好。”
“……你沸点真低。”肖鸣说。
“看是谁。”程漠笑笑。
肖鸣没出声，边吃边走，条街没走完，袋子吃空，他按老样子把放在兜里栗子壳放回袋子里。
程漠正想着打个车去吃饭，肖鸣捏捏袋子说句：“太会说话人会觉得没安全感。”
程漠顿顿：“是指吗？”
程漠接过老板装好栗子，站到他身边。
“姑姑你方便话，帮跟妈说说，”肖鸣伸手拿过程漠手里纸袋抱在怀里，“能理解她感受，也很后悔那天跟她吵，但这件事实在没办法再退，没有可退路。”
挂掉电话后，肖鸣轻轻叹口声，把手机放回兜里，捧起纸袋把脸凑到袋口吸吸气：“香。”
“吃吧，趁热。”程漠说，想搂搂他肩，但抬胳膊又放下。
肖鸣觉察到他动作，啃着颗栗子看他眼。
“嗯不回，”肖鸣说，“这边跟打工老板说，加班有三倍工资呢。”
“你妈知道吗？”姑姑问。
“她把号码放黑名单，”肖鸣说，“打不通她电话。”
“你妈也真是……”姑姑叹口气，“要不你先回来，到家来，到时……”
“不，大过年，要这弄，又是团糟，谁也过不好这个年。”肖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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