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林无隅跳下
台阶
林无隅有些期待手电筒
光能从他身上晃过。
但
次都没有。
看台边地上小草开始能看清轮廓时候，手电筒光消失。
远处开始出现早起高三学生，食堂开饭之前先到操场来背会儿书。
“你没回宿舍？”许天博站在他面前，有些吃惊地问。
老爸老妈都愣住。
“你们，”林无隅突然提高声音，吼出来，“自作自受！”
“你说什
？”老妈震惊地看着他。
“没有任何个人出生得到当事人允许，”林无隅也看着她，“你们为什会生下
你们自己清楚！你又凭什让出生就背负着另个人生！凭什是因为林湛而生？你凭什决定这辈子除林湛就没有意义！你凭什！”
“林无隅！”老爸吼起来。
也不知道怎就突然跑题。
这样高考作文是拿不到分……
不过。
突然有种很舒畅感觉。
每个细胞都像是张开胳膊，飘在凉爽，清新空气里。
生过。
多惊慌。
而剩下这个，多余孩子，她需要每天都面对这个她并不需要也不看好……不，甚至都不愿意多看眼孩子，强装平静，在纠结和焦虑里维持表面冷静。
终于有天。
嘭！
这倒不难猜，他早上从来没有在食堂开门之前起过床，这个时间坐在操场上唯可能就是从昨天晚上就在这儿。
“嗯。”林无隅笑笑。
“出什事儿？”许天博弯下腰看看他，“气色还行，但是情绪好像不怎行。”
“整理好情绪再跟你说，”林无隅站起来，来回踢踢有些发酸腿，“你看书吧，跑几圈。”
“别跑，”许天博说，“你要是晚上都坐这儿话，这会儿突然跑起来会不舒服，你走两圈吧。”
“对！是林无隅！不是林湛弟弟！”林无隅说，“不是为预备照顾谁而活着，林湛消失那天你们就该明白！你们没有权利决定任何个人生活！你们没有权利抹煞！你们没有权利否定！”
“你闭嘴！”老妈指着他，手颤得厉害。
“是不是聪明，是不是优秀，是不是学神，该不该自信，跟谁谈恋爱，是谁，怎活，”林无隅字句，“全都是，说算。”
“滚！”老爸瞪着他，“你滚——”
操场上很安静，已经两点，就算是在操场上复习学生，也都已经回宿舍，校警巡逻时手电光都扫得有些敷衍。
呼——吸——
他站起来，往老妈面前迈步。
“无隅。”老爸伸出胳膊拦住他。
“你自作自受。”林无隅说。
自评价声音平静，气息稳如蟒蛇。
林无隅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
老妈指着他：“什为什！你不说就不觉得吗！”
“你冷静。”老爸站起来拉住她胳膊。
“别拉！”老妈甩开他，继续指着林无隅，几乎是在喊，“没错就是偏心！就是偏心！你就是不如你哥！你什都不如他！你永远也不可能像他样出色！偏偏你还自以为是！谁给你自信？你凭什觉得你配得上学神这样称呼！你凭什！”
林无隅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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