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点出息???男人天天惦记着老婆,能干什大事?“
沈国峰痛心疾首,又把自己过世妻子指桑骂槐地骂遍,沈俊杰木讷着脸,没有再说第二句话。
他已经习惯,从小到大,他就是在这种强压下生活,从来没有想过有天反抗自己父亲,究竟是什样场景。
这种服从,甚至已经让沈俊杰丢失心里罪案感。
等月亮再次躲进云里,沈俊杰戴上兜帽,从小区侧门,溜出去。
夜风吹散乌云,被浓黑夜笼罩地面上,赫然出现光与影交错,也让那个人影,渐渐露出真面目——
竟然是已经“过世”沈俊杰!
沈俊杰看着焦琴远去背影,表情有些麻木。
他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什要出现在这里。
事实上,这大半年来,他直都躲在离金沙市不远个小县城里,如果想回来,不过是个多小时距离。
这封举报信焦琴只看半。也许是在地下室里憋太久,她觉得有些眩晕——正如她所猜样,沈国峰连笔五位数亲戚借款都用纸条记下来,放在这个包里,更不用说其他交易,不论成功与否,沈国峰都在这里留下痕迹,焦琴又在包里掏掏,发现里面还有个U盘。
可焦琴已经无暇顾及里面其他材料,她匆匆把这堆纸头和本子U盘都塞回包里拉上拉链,扶着墙壁站起来。她腿打着颤,好几次过后才勉强站直身体。
站起来之后,焦琴才发现她根本无法挪动脚步,她身体几乎贴着墙,全身都被无边绝望和恐慌淹没。
她最担心东西恐怕变成现实。
如果对方是陆桓,那沈浚齐怎办?
沈国峰父子是个礼拜前从县城回到金沙市,他们在金沙市近郊租套自建房住下,等待着下步动作。
这是他们第
可是他次都没回来过,他没有胆量回来,也没有颜面回来,更不可能回来。
沈国峰骂他怯懦,骂他迂腐,甚至明令禁止他找回沈俊杰这个身份——按照沈国峰说法,也就几个月后,他们就可以拿着大笔钱和合理身份,去国外开始自己新生活,他们和北投搭上线,除钱和身份之外,他们还会有东山再起资源。
有靠山,他们就不必和过去样,只在自己亩三分田里耕耘,也不必再受某些人要挟,几年后归来,他们就是真正拥有大笔财富侨胞。
在沈国峰多次憧憬他们未来生活后,他才问:“那琴琴和飞飞怎办。”
沈国峰把他痛骂顿,如果不是因为身体敌不过自己正直壮年儿子,沈国峰大概会狠狠把他打顿。
整整半个小时后,焦琴才从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
她不能失控,更不能冲动地跑去找沈浚齐。只是半封信,也许是她理解有误?又或许里面又有什其他内幕?
焦琴在心里拼命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弯下腰把网线收拾好,塞进集成盒里关上,然后捡起那个公文包紧紧抱在怀里,跌跌撞撞地离开这里。
这次,上回那个人影在花园角落里等着她,而她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只是低着头匆匆离开,那个人影在她身后跟着走两步,又停下来。
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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