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安静地看他写完
“欠条”，说道：“字真丑。”
“……”纪明越憋半晌，“人帅就行！”
他
“你给
钱干嘛，又不缺钱……”纪明越嘀咕着，见林风坚持，只能改口说，“也不用这
多，奶才两块钱，饼干就当你吃剩
，反正吃不完也要扔……啊不是，是说……”
啊啊啊，他怎这不会说话，几句话又把林风说成捡他剩饼干人！
“……是说，就当你帮分担，还要谢你。”纪明越艰难地圆回来，“牛奶也是，其实是爸怕长不高，给买几大箱放家里。不爱喝，所以偷偷多带点，让你帮解决
下……”
为圆话，他也只能把老爹拉出来，再自黑把……
本以为他之前那说，林风有可能要生气，没想到林风脸上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微微扬扬唇角，话音里带着点笑意：“你是该多喝点。”
推过去那盒牛奶之后，纪明越又不停地从书包里往外掏面包、饼干等零食，并塞进桌斗里。
现在班上几乎没人知道林风家里出事，他也就边撕开其中袋面包包装，边装作不经意样子：“早上在超市随便拿，不小心买多，喝不。”
林风还没来得及说话，纪明越又想起个问题：“哎，空腹喝牛奶好像不太好？那饼干也分你半吧，这个甜，吃半就腻。”
他不好直接掰手里面包给他吃，怕林风会嫌弃，只能请他吃饼干。
实际上，林风今天不到五点起床，给母亲擦身、换被褥，想着作业还没做完，结束之后就径直来学校，还真没吃早餐。十六七岁大男生，正是长身体时候，饿上顿胃里都火烧火燎地难受。
……是他看错吗？林风居然笑！
纪明越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意思，说：“你这是在嘲笑矮吗？！”
“没有。”林风否认道。他收敛唇角笑容，不过眼里笑意还有点儿压不住，但他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还用这笑眼看纪明越眼，“你不要话，身上也没有其他零钱。”
纪明越心里像被什不轻不重地撞下，手指不自觉地攥住桌上练习册：“……没事！反正三块两块也懒得拿……待会儿记账，等能凑整，你再起还！”
他打开自己笔记本，煞有介事地边写边念：“2008年2月23日，林风欠纪明越两块钱。”
也就是林风最近忙昏，少吃顿两顿还能忍耐，不过胃里也确实不怎好受，这时候纪明越主动“送饭”行为，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他垂着眼睫，看那盒蓝色包装牛奶片刻，动手掰下上面吸管，同时低声道：“谢谢。”
纪明越望眼欲穿地看他接，心里小人用力比个“YES！”，开心得不得，连忙趁胜追击：“你还喜欢吃什？喜欢吃甜吗？喜欢买咱们校门口那家甜品蛋糕，不过就前几口还行，后面就太甜不想吃，扔有点可惜，你要是爱吃话……”
话说到半，他不由顿住。咳下，他才有点儿不连贯地说：“都是同学，你跟这客气干嘛呢……”
原来林风边掰吸管，边从衣兜里掏张十元纸币出来，递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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