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拿着报告向别病房走去,再没有回头。夏渝州保持着胳膊抬在半空姿势,啧声落下来,使劲拍两下脸:“贱不贱。”
那边,被说教半天少年终于答应,对着镜头录段话。
蓝色眼睛里眸光渐冷:“夏渝州,们是什关系?”
这句话,把夏渝州冻住。是啊,他们是什关系,人家凭什帮他。
目光落在司君左耳上,那里有颗小血痣,是上学那时候被他咬出来。本来是开玩笑,谁知道血牙太锋利下就给咬穿。司君当时气好几天,估计对他这没消毒还带着口水穿刺行为厌恶极,因为是男朋友才原谅。
现在不是,他跟人家甚至都不是个物种。
不是男朋友,有些忙就不必帮,有些事也不会原谅。
值班室外挂着今日值班医生铭牌,司君名字赫然在列。蓝底白衣证件照,愣是给他照出杂志硬照效果,放在群相貌平平医生中突兀异常。
抬起手停在空中半晌,也没能敲下去。收回来揣进口袋,夏渝州啐自己口,门突然从里面自己打开。
司君带着薄薄医用手套,拿着刚打印出来报告单往外走,仿佛没有看到门前站人,侧身直接绕过去。
夏渝州单手支在门框上,堵着路不让他走。
司君停下脚步,无声地看着他。
不用转院?”
何予摇头:“还要要转,得把他转到研究所去。他体质有些特殊,普通药物效果很差,控制不住病情就不能做移植。实验室有新药,也许有用。”
研究所!
夏渝州指尖冒汗。在医院里已经够危险,再弄到研究所去,那切片起来可真是太方便!
真不该时冲动先把孩子转化,应该先把人偷走才是。现在怎办?
夏渝州下唇轻颤,合几下也没把那颗碍事牙塞进凹槽里,忽然轻嗤声咧嘴笑道:“起看过片儿关系啊。”
……
咱们也算是起看过片儿交情,你总结PPT重点然后借抄抄呗。
……
带着乳白色橡胶套手背,抵住夏渝州小臂,将这人工路障缓缓抬起:“麻烦让下。”
“有个事求你,”夏渝州拉下口罩,急急地说,“何予要给陈默转院,你能不能拦下?帮争取天时间,天就好。”
何予是医大教授,也在研究所任职。医大和医大附院本就是体,他要把人转到研究所去,自然是路绿灯。唯能阻止他,只有陈默主治医生——司君。
色泽浅淡下唇边,垂着颗因为紧张而合不进槽小尖牙,随着夏渝州说话来回挪动。
司君视线停在那上面:“你牙怎回事?”
夏渝州拉住下唇,把牙包回去:“别管什牙,你帮是不帮?”
“教授!”两名学生打扮青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那边已经安排好,随时可以过去。”
夏渝州骤然向后退半步。
何予疑惑地看他:“你怎?脸色这差。”
“尿急。”夏渝州转身往厕所方向走,下意识地扯下口罩,却发现口罩还好好地戴在脸上。回头看何予,那人已经转身去跟助理说话。
来不及计较这人怎看出来他脸色不好,三步并作两步地离开,转过拐角,停在医生值班室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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