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给他冲洗消毒,继续没说完话:“拔之后,你说话就会漏风。明天开学,你怎见同学?”
儿子:“你怎不早缩。”
儿子:“缩……”
儿子:“……”
果然漏风,立竿见影。
“怎,你被抽过?”夏渝州放下手机,过来调试机器。新系统按键跟他之前用那种不样,不过大同小异,摸索两下就会。
“刚住院那会儿,本来医院就抽得厉害,老师还带着人来抽。还以为这是他们新治疗方法,把血抽干让那些坏细胞饿死。”陈默把泡沫纸扔出去,自己躺在治疗椅上忆往昔。
抽血太多,他就苦中作乐,问老师是不是把血抽干再输点别人血,他就能获得新生。当时何予本正经地告诉他初拥已经失传,他只能靠现代医学治疗。那还是何予第次开玩笑,让他震惊好长时间。现在想想,老师并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好弱,其实不该叫他们西方种,应该叫退行种。为缩起牙齿而放弃独自生存能力,”儿子咂咂嘴,舔下自己虎牙,“还是们厉害嘶……”
活动牙齿根部勾连着血肉,舔下,又酸又疼。
“他指给你看?”夏渝州难以想象那个画面。
何予也不说司君是怎跟他展示猫猫嘴驱狗符,只是笑:“难得见他做出这种举动,就想着你俩是不是和好。”
这话夏渝州没法回答,本来差点和好,但被他给搞砸。
见他不说话,何予便识趣地不再追问,转而说起别:“听何顷说,你们东方种对狼人毒液免疫,是?”
“啊。”夏渝州忽然意识到,学长跟那位女装大佬是兄弟。想起何顷进食方式,忍不住抖抖,也不知道温文尔雅学长平时是怎捕食,靠给人讲题换取咬脖子吗?
夏渝州时刻谨记自己是个父亲,不能随便取笑孩子,慈祥地安慰道:“没事,你是
“别舔,”夏渝州随手把口腔灯扯过来,掰开儿子嘴巴看看,“你这两颗牙还没掉呢?”
“嗯,”儿子乖乖给看,“给它拔吧,这两天直晃来晃去。”
戴上医用手套,夏渝州索性给他好好检查下。两颗小尖牙确实都活动,左边那颗更严重些,将断未断只剩点皮肉相连。
新生血牙很脆弱,要等着新牙把旧牙顶出去,可能会产生疼痛感,早点拔也好。夏渝州拿过工具来捏着左边那颗晃晃,再晃晃:“其实还能等两天,你确定要拔吗?”
“确定……嗷!”句话还没说话,陈默就看到自己那颗牙。
何予可不知道他在想这些有没,赞叹道:“东方种真是神秘又强大,改天能不能借研究研究?”
夏渝州嘴角抽:“学长,你这直接提出要切片,不太好吧。”
何予轻笑:“哪里就切片,只借点口水,可以话再借管血。放心,血族第戒律就是避世,决不让普通人类知道血族存在。要研究也是全程自己研究,不会让任何人参与。”
夏渝州打个哈哈,没同意也没说不行,跟学长确认下孩子开学时间就挂电话。
“不要相信医学博士话,”趴在机器上撕泡沫纸儿子提醒他,“他们说抽管血,就是今天抽管明天抽管,没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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