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也是家中主子,却称呼堂兄为“少爷”,浣星海人有些诧异,听惯赵家人时倒是没觉出有什不妥。赵万户努力在外人面前做出个好伯父模样,和颜悦色道:“信儿有心,去吧。”
得到赵万户首肯,林信又询问地看向沈楼。
割鹿侯要做什,连皇帝都不必问,何时有过这般乖巧模样?沈楼看得心中片柔软,微微颔首,示意他自便。
沈清阙果然喜欢乖巧人,迈腿跑出灵堂林信撇嘴,上世沈楼每次看到他都没有好脸色,想来是很看不惯他乖戾性子。如今意外地早早遇上沈楼,怎也得给他留个好印象。
搓搓手指,回味方才摸到手感,林信忍不住偷偷笑起来。小少年手摸起来凉滑如玉,也不知指根生出薄茧没有……如果能摸把鸡鸡就更好……
忽觉手背上有软软暖暖东西滑过,像是被幼犬舔舐般,沈楼指尖禁不住轻颤下。只当是孩子好奇,怕吓到他,便克制着假作不知。
开棺验尸,很是折腾阵,东涉川得出结论跟林信判断相似,只是这时候还没有能让人魂飞魄散功法,便猜测是遇上什精怪魔物。
“半年前,大荒那边出件怪事,家人刚娶新妇,却在夜之间死绝,唯独新妇活着,只是痴傻阵,不记得发生何事。浣星海派人前去,发现那家人死得甚是可怖!”东先生句三叹地说起书,引得众人侧耳静听。
“可是如儿般,皮囊尽毁吗?”赵万户着急知道自己儿子死因,不耐烦听这冗长铺垫。
“那倒不是,不过也是没魂,”见赵家人不捧场,东涉川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直接说起结果,“经过查验,发现大荒附近有吞魂蛊雕踪迹。”
入得二少爷院落,林信立时收起脸上略显猥琐笑,缩起肩膀,溜着墙根站到卧房窗户下面,尽量缩小自己存在感。
“儿,是不是谢天河害你?”赵夫人看到坐在床头目光呆滞小儿子,顿时落下泪来。
“谢天河?”二少爷脸茫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昏迷,甚至很多过去事都想不起来,想多就会头疼。
“竟然没变成傻子,啧。”林信掰掰自己小短手,还是力量太弱。热闹没看成,后面母慈子孝自是没眼看,林信背着手溜溜达达地晃进赵夫人院子。
虽然见到沈楼他很高兴,但美色不能当饭吃,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离开赵家,找到他那不靠谱师父。
沈楼面色淡淡地听着,不置可否。这件事他是知道,那些人只是丢魂,魄还在,死相可怖完全是那位被强抢来新妇心有怨气,死后给划。
“吞魂蛊雕……”听到这个词,赵家人都有些慌乱。这是《异物志》中很有名怪物,形如雕而有爪牙、异角,夜入门户,专噬生魂。传说百年前曾因此大规模死人,朝廷下令围剿,修仙世家纷纷出动,这才将这种怪物斩杀殆尽。如今竟然又出现,且还出现在他们家!
恰在此时,下人来报,“二少爷醒。”
赵家二少爷昏迷天夜,大夫也查不出病因,如今终于醒来,赵夫人立时就坐不住,告罪要去后院看儿子。
“也想去看看二少爷。”林信小声对赵万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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