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应就是谁。”林信斜睨着他们,慢悠悠地说。
“你,跟打。”钟无墨翻身下马
“谁说,明明比他英俊多!”钟有玉坚信自己比弟弟长得好看,老实钟无墨就静静地跟着他们,并不出声反驳。
三人慢慢往猎场中心走,钟有玉吹嘘完自己风流倜傥英武不凡,又说起近来新鲜事,“瞧见皇上身边站那尊煞神吗?新封割鹿侯,才十六岁。”
皇家高台上,身着宝蓝绣箭袖劲装少年,腰间挂着把形如满月弯刀,感觉到有人在看他,立时顺着视线看过来。那双满是狠戾眼睛,看得沈楼心神微震,“他便是林争寒儿子?”
“可不就是他嘛,”钟有玉见好友知道林信身份,便不做赘述,直接说起重点,“这小子,亲手杀把自己养大恩师,狠毒得没眼看!看到他腰间弯刀吗?皇上赏,妖刀吞钩!啧,也就他这种连恩师都杀人,才能镇得住吞钩邪气。”
闲池围猎,大多未及冠世家子弟都会参加,众人因着各家之间关系远近分作几堆。然而无论是那波人,都自觉与林信划开界限。
月上中天,沈楼倏然睁开双眼,四下里漆黑片,冷汗瞬间浸透内衫,正要翻身坐起,碰到只柔软温暖小手。裂出九霄云外魂魄,呼啦下回归本体。
小林信睡觉很不老实,不知何时已经完全挪到沈楼枕头上,跟他紧紧挤在起。
在黑暗中适应片刻,眼前切渐渐清晰起来,沈楼翻个身,借着月光看着眼前这熟睡孩子,用目光寸寸描摹他眉眼。尚且年幼林信,竟是如此软糯乖巧,万幸自己早早找到他,在切发生之前。
想起上辈子初次见面场景,十六岁林信,已经被幼时种种逼成那副模样。
皇家闲池围猎,对于八岁就开始参加沈楼来说,并没有什新鲜,便晚去两日。
“可千万不要惹到他,人家圣宠正隆。前日他用这把刀砍断望亭侯次子手,最后竟然不之。”钟有玉心有戚戚焉地搓搓手腕,拉着沈楼走远。
之后围猎,钟无墨猎到只稀有白虎,尚未捡起,就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林信给抢走。
“还给。”钟无墨抿着唇,直勾勾地盯着林信。
“嘁,白虎,真是晦气,”林信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班快速将老虎捆起来,放到他们自己猎车上,“回去把这白衣畜生剥皮,染成黑。”
身着白衣钟家兄弟齐齐变脸色,钟有玉忍不住叫道:“臭小子,你骂谁呢?”
“看剑!”声冷喝自身侧传来,拔剑出鞘,沈楼头也不回地接下这从天而降招。
“不是吧,这你都能接住?”钟有玉在半空中怪叫声,快速回身,足尖在树干上连点数下,三两下跃上高树,“弟弟,救命!”
这句出口,名与钟有玉生得模样少年从后方袭来,用剑尖挑开即将戳到兄长屁股剑尖,与沈楼双双落到地上,沉默地看着他。
沈楼收剑入鞘,树上钟有玉便也跳下来,把搂住他脖子,“你怎才来啊,这两日天天对着无墨这张无趣脸,都快闷死。”
“若是没记错,你与无墨是张脸。”沈楼斜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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