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痕!林信眼认出那只长得像烧火棍灵剑,双目错不错地盯着那身红衣人看。
“不打,不打,你们钟家尽会欺负人!”红衣人不愿再接招,就地滚,也不顾这招式是否难看,直接滚到沈歧睿脚边。
“住手!”沈歧睿抬手制止钟戮追杀,低头看向朝着钟戮做鬼脸男人,“亦萧,你怎在这里?”
听到这个名字,沈楼立时抬头看向那人,心中暗道声糟。上辈子被林信亲手杀死师父朱星离,表字亦萧。
“可不是
空气有瞬间凝滞。
“好,随风,现在不是计较这个时候!”沈歧睿沉声道,抬手示意沈家侍卫去清场。墓穴里挤满人,像什样子。
钟戮头也不回地御剑而去,冲进石室中抱剑立在棺材前,强大灵力往往伴随着慑人威压,震得众人齐齐后退三步。沈家玄衣侍卫走进来,将那些不论真情假意哭得伤心欲绝万户、千户大人们请出去,石室终于恢复安静。
沈歧睿走进来,看着棺椁里钟长夜,良久不言。夜风穿过石门,吹得桌上白烛明明灭灭,“怎回事?”
“那日父亲正与人过招,不知为何突然倒地不起,”钟有玉红眼睛,“药石罔效,招魂不应。”
火光,在漆黑莫归山上极为显眼,不多时,救火、看热闹便蜂拥而至。石门未及合拢,满脸烟熏火燎钟家兄弟俩狼狈地站在原地。
匆匆赶来钟随风看到这幕,不由得跌足捶胸。西域属臣基本上都在,钟长夜死讯是再也瞒不住。
宵禁烛火重新点亮,整个莫归山亮如白昼,将藏在暗处秘密尽数翻出来。
“主公死!这是怎回事?”几名有头脸属臣不管不顾地冲进石室中,看到钟长夜尸首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主公啊!”
沈楼缓步走进来,步履沉稳,面色平静。接到父亲示意,上前给钟长夜行礼。
林信抱着手臂站在边,完全没有行礼意思。暗道自己白忙活场,既然钟长夜已经死,钟家盘散沙不足为惧,自己当真没必要跟沈楼坦白身份,真是亏大发。
“哎呀呀,怎这热闹?”道略显聒噪声音从门口传来,还未等众人回头,钟戮已经瞬间窜过去。
两股灵力在空中相撞,直接轰碎半掩石门。
“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来人手中握着把通体漆黑短棍,丑兮兮不似灵器,却如同活物般,在指掌间翻转,精准无比地将钟戮杀招拆解。
石室中乱成团,林信矮着身子从人群中挤出,就见沈家侍卫扶着沈楼站在刚灭火泥地边,沈歧睿负手站在他身边,神色冷肃。钟戮单膝跪在青石板上,言不发。
“世子。”林信快步走过去,拉着沈楼上下看看,手臂和腿上有些外伤,看起来并不严重。
沈楼低着头没说话,撕裂疼痛在灵台中炸开,疼得他眼前片模糊,依稀听到林信声音,却辨不清方向。好在他已然习惯这种疼痛,面上没有任何不妥。
钟随风焦头烂额地跑过来,踹钟戮脚,“叫你守园子,你对世子下杀手做什?”
“戮,是杀人刀,不是看门狗。”钟戮被踹得歪歪身子,索性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钟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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