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朱家,喜好奢靡,嫡系子弟都穿红衣。绛红鲛绡金玉袍,额间缀着颗米粒大小鹿璃珠,八面精雕,玲珑剔透,在阳光下好不耀眼。
“们朱家就这打扮,丧事喜事概如此,”朱星离张口就开始胡诌,“可不是来给钟长夜办喜事啊,你可别误会。”
“你……”钟随风气得要拔剑,刚露出三尺剑刃,就被骤然出手春痕给撞回去。
朱星离握着那根黢黑油亮烧火棍,笑道:“你看你,不让走,又天天气得跟个喝多水王八样,何苦来哉。”
“亦萧。”沈歧睿从远处走过
“你说人家庸医,你倒是治啊。”林信习惯性地开口呛他。
“嘿,”朱星离绕着林信转圈,突然伸手弹他脑袋,“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林信捂住被弹地方瞪他,瞪会儿,眼睛渐渐模糊。已经许久,许久,不曾听到这个声音,也不曾有人弹他脑袋。
“哎呀呀,怎还哭,”朱星离挠头,蹲下来跟林信平视,“给你弹回来行不行?”
林信抹把眼睛,抬手弹回去。
要来,是钟长夜不让走!”朱星离爬起来,拍拍衣袍上尘土,绛红绡,金玉袍,是南域朱家贯奢靡打扮,与这苍白灵堂格格不入。
“你胡说!”钟有玉忍不住反驳,“是你赖在们家不走,还把爹害死。”
“哎,小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钟长夜可不是杀,哪能打得过他,你们得讲道理!”朱星离生得副好相貌,然而站立说话没个正行,活像从深山老林里窜出来大猴子,丝毫没有南域朱家“动若凤皇灼九天”气派。
灭火,安抚外面号丧属臣,钟随风满头包地跑进来,就看到朱星离在灵堂里撒泼打滚,顿时气不打处来,“朱星离,你怎跑到这里?”
“你们不让出莫归山,又没说不许出院子!”朱星离躲到沈歧睿身后,转头看到脸色苍白沈楼,“呦,大侄子也在呢,脸色怎这差?”说着,又看向沈楼身边小林信。
“嗷!还真弹啊你!”
夜闹剧就此收场,钟长夜死讯再也捂不住,第二天就把灵堂移到前庭,派人去各域报丧。消息以最快速度传入京城,不日就会有天子旨意降下,在此之前还不能下葬。
钟有玉和钟无墨不再是晚上守灵,白天也得跪在灵堂,披麻戴孝,迎来送往。原本热火朝天来秋贡万户、千户们,纷纷换上素衣黑袍。
只有朱星离还穿着身喜庆红衣,四处溜达。
“朱亦萧,你不要太过分!”钟随风看着他这身打扮,气得指尖发抖。
沈楼侧身上前步,挡住朱星离看向林信视线,拱手见礼,“朱二叔……”说没说完,忽然头栽倒,被朱星离眼疾手快地接住。
“这孩子,怎身冷汗!”朱星离打横将人抱起来,感觉到有人抓住自己衣摆,低头看,正是方才就直盯着自己那个小孩子。
“师……叔叔,世子方才跟钟戮打架,得找个大夫来。”林信努力克制住自己喉头颤抖,瞬不瞬地看着朱星离年轻英俊脸。
大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强行御剑伤到神魂,休息几日也就好。
朱星离撇嘴,“庸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