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听到可以去北域,钟有玉眼睛亮,用手中戳戳弟弟。他还担心着父
这人,刚骂完他,转头还敢管他借钱?钟随风憋半晌,蹦出句,“你要多少?”
“不多,十斤,”朱星离跳下窗台,随手拿起钟家账册翻看,“今年收成不错啊。”
钟随风把账册夺过来,慢吞吞道,“你要那多鹿璃做什?你行踪不定,离莫归山,去哪里讨债啊?”
“啧,你看你,忘姓什?们朱家,还能该你十斤鹿璃啊?兄长肯定会还你。”朱星离说着,自己在盛鹿璃箱子里抓把。
“哎,你……”钟随风做事本就犹犹豫豫,被他三言两语糊弄,再要说什,那人已经风般地跑掉。
临死前林争寒?啧啧,杀父之仇与养育之恩,林不负这人也挺不容易。”那时候钟有玉,尚觉得林信可怜。
“呸,你道那林不负是为报仇吗?他是想独吞朱星离万卷书遗,因为朱星离更宠爱他那个师兄,嫌他性情,bao虐,于是他便恼羞成怒!”听到第二个版本时候,钟有玉已经对林信很看不惯,毕竟林信对别家都样,唯独对他家多收三成鹿璃。
“听去雁丘接人金吾卫说,当时他们去时候,林信衣衫散乱地拿剑指着他师父,眼眶都是红,那模样显然是……”仿佛说道什恶心东西,钟有玉骤然停下来,“呸呸,是听别人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虽然林信是他杀父仇人,但这样说法太过龌龊,钟有玉自觉不该这般诋毁他,便及时住嘴。
究竟为什,林信从未对人提起过,总归不会是什好缘由。他不能把林信交给朱星离,绝对不能。
钟长夜葬礼大办七天,各大世家都派嫡系前来吊唁,东域林家家主有要事走不开,便派世子前来。南域朱家家主就没这客气,直接说自己跟钟长夜关系不好,指恰好在莫归山弟弟朱星离代替他。
对于这种状况,沈歧睿早有预料,“你可知他们为何不来?”
“因为父亲在此。”沈楼垂目,今上对四域颇为忌惮,如果三家家主聚首,不管是为什,定然会引起天子不满。
原本还有些生气钟有玉,听到沈楼话,立时明白过来,“等热孝过,和无墨再去给各位叔伯回礼。”
沈歧睿欣慰地点点头,“不错。已经奏请皇上,让你叔父暂理西域之事,你们两个便跟回北域吧。”
连打三个喷嚏朱星离,可不知道沈楼在背后嘀咕他,找到故人之子他,正兴奋不已地在院子里搓着手。沈家父子都是榆木脑袋,如果知道小阿信身世,肯定要告知皇帝,所以不能正着来。
现在只有两条路,要让朱家出面,说这孩子是他朱星离私生子,死皮赖脸地要走;要就偷,抱起林信就跑,让他们找不着。
两条路都行得通,端看林信愿不愿意跟他走。朱星离找来纸笔,给自家大哥写封信,而后大摇大摆地寻钟随风去。
钟随风正在清点秋贡账册,个头两个大,忽然被枝带着香气桂花砸中脑袋,“谁?”捏着花枝看过去,就见坐在窗台上晃着脚朱星离。
“随风啊,借点鹿璃吧。”朱星离笑嘻嘻地冲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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