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颇感意外,眼中露出几许挣扎。
沈楼只做没看见,带着他去看望钟家兄弟。
上辈子,关于林信为何弑师,有很多传说。嘴巴闲不住钟有玉,便是给沈楼提供消息中流砥柱。
“据说,林信他爹就是朱星离杀。说是林争寒临死前托孤,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朱星离所为,他是如何见到
沈楼也毫不意外,“送你。”
“真?”这还是沈楼第次送他东西,林信立时觉得手中小剑可爱起来,抱着不撒手,“这是定情信物吗?”
“……你哪里听来?”这种似是而非调戏,二十岁林信张口就来,但从八岁林信口中说出来,就太过惊世骇俗。
“说书先生讲,”林信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何以结恩情,鹿璃缀罗缨。”
“那是美玉缀罗缨……”哭笑不得,又莫名失落,那个肆意不羁割鹿侯,终究是灰飞烟灭,如今林信,还是什都不知道孩子。
林信回到沈楼院子里时,侍卫黄阁正兢兢业业地把汤药浇灌给院子里桂花树。
“黄大哥,世子又不喝药?”对于昨晚沈楼突然昏迷,林信很是在意,方才问朱星离,结果那老混蛋又开始装傻充愣,说这是吃饭手艺,定要他拜师才肯说。
“是啊。”黄阁愁苦地挠头,紫枢没有跟来,他拙舌笨嘴不会劝。
“世子身子,是自小就这样吗?”林信折下枝桂花在手中把玩,“听说北域每年都要跟北漠蛮族打仗,世子这弱身子,沈家族人……”
“不是!”黄阁义正言辞地纠正林信猜测,“世子儿时身子强健,是两年前才……唔,你别看世子要天天吃药,他灵力、剑术远在其他同族之上,这世子之位,谁也夺不去!”
“哦,”林信混不在意地应着,低头摩挲这把小剑,“可是,没有什可以送你。”孑然身,只有父亲留给他块玉佩,只能把手中刚折桂花塞给沈楼。
已经打定主意要跟师父离开,他本就想跟沈楼讨样东西,好在经年再见之时拿出来叙旧。
他是列侯儿子,说出身份,便不可能再做沈楼随侍。以沈家人正直,关于消息必然已经送往京城,不日,皇家车马就会到莫归山,接“寻鹿侯”遗孤回宫,由天子亲自教养。
“父亲说你资质极好,想教你破冰剑法,”沈楼佯装不知林信去见过朱星离事,“这剑你现在用正合适。”
沈歧睿竟然说要教他,这是不打算把他交给皇帝意思?
不善言辞黄侍卫,夸起世子来却是滔滔不绝,甚至因为激动还红脸。
两年前吗?林信蹙眉,因为赵大少和钟长夜接连死去,死法还都是魂飞魄散,皆是他重生那天,这让他不得不将两人死和自己重生联系起来。那沈清阙呢?他身体是从两年前坏掉,似乎跟重生这件事搭不上什边。
屋子里,沈楼看起来已经没事,正在擦拭那把短小灵剑,瞧见冒出半颗脑袋林信,便招手让他过来。
合剑入鞘,将块鸽蛋大小鹿璃放在鹿槽里,“会用剑吗?”
“会点。”林信接过来,单手握住剑柄,鹿璃激发,剑身瞬间被淡淡荧光笼罩。既然已经告诉沈楼自己身世,会用剑这件事就不必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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