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阁颠颠地下楼去,不多时,关于玄国公世子闲话便停,说起近来怪事。
“你怎管得住那说书,这茶楼你开呀?”林信觉得稀奇,修仙之人讲究无为而治,大庸吏治直较为松散,对于百姓言论也不怎管束。
“是开。”沈楼接过黄阁带上来账本,随手翻看。
不食人间烟火沈清阙,什时候做起这般接地气买卖?林信诧异地盯着他,“你开茶楼做什?还开到南域来。”
“
太子在闲池围猎中拿头名,皇上龙颜大悦,赏太子把桑弧神弓,却被太子转手送给沈秋庭;北漠战事结束,玄国公准备给世子定门亲事。
“北域兵强马壮,皇室有意与之联姻,诸家猜测,最有可能做世子夫人,当属云熙公主!”说书先生说到关键处,语调激昂,满面红光,“却说这云熙公主,乃是百年难得遇美人,她母妃,乃是西域钟家表亲,顾山侯侄女……”
林信听得甚是认真,用手肘扛扛低头喝茶沈楼,“哎,云熙公主好不好看?”
沈楼放下茶盏,“不曾见过。”
“没见过,你就敢娶啊。”林信撇嘴,这云熙公主确倾心于沈楼,到他把沈楼拐走时候,那姑娘还没嫁人,痴痴地在闺中苦等。
天。过荼蘼,就会进入盛夏。
在荼蘼节那天,年轻男男女女都会走上街头,围着灯火载歌载舞。小伙如果有看中姑娘,就可以把荼蘼花送给对方,收到花越多,说明这姑娘越受欢迎。
林信从卖花人手里抽走枝,粉白花还带着水珠子,青皮绿萼,甚是娇艳,随手别到沈楼头上,扬起下巴道:“戴花就是媳妇。”
沈楼眸色微暗,由着他胡闹。
年少沈楼就是好,木呆呆任调戏,这要是二十几岁沈楼,早把花扔到地上跟他打架。林信美滋滋地想着,冷不防也被沈楼插枝,禁不住笑起来,这沈清阙还学会报复,真是稀奇。
“不敢娶,”沈楼眼中含笑,“有世子夫人。”
这话让林信心中热,以前他用尽手段逼沈楼说句软话,从没有成功过,即便是玩笑,也能让他高兴很久。“那行啊,回头你就这跟公主说。”
“不必说,父亲不会同意。”沈楼垂目,倒杯茶。沈家世代守着北域,是大庸城墙,与皇室直保持着不近不远微妙关系,轻易是不会与皇室联姻。
林信撇嘴,拿吃剩下瓜子壳丢他脑袋,“你是不是还挺遗憾?啧,大庸有名美人儿,哪天功成名就,也去求娶个公主来。”
沈楼意味深长地瞥他眼,抬手唤黄阁来,“叫那说书换个段子。”
“收花,你便是世子夫人。”沈楼本正经地说,配上那张俊美深沉脸,竟有几分郑重。
“世子夫人,跟菁夫人是不是路?”林信大笑,所幸挂到沈楼脖子上,“要不要给你叫声啊,喵?”
沈楼喉头阵干燥,禁不住滑动下喉结,落在身侧手缓缓抬起来。还未碰到林信,那家伙就泥鳅般滑下去,呲溜下跑掉。
取下头顶荼蘼花,随手扔给卖花几个铜钱,薄唇勾起,露出个清浅笑来。
茶馆里,说书先生抑扬顿挫地讲着近来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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