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朱星离不甚在意地拽上沈楼,直接往
“起来吧,外面雨大,都进殿去,”封卓奕拍拍沈楼肩膀,“多时不见,楼儿都长这高。”
“蒙皇上惦记。”沈楼低头应声,并不多言。
帝王赐座,叫林信到身边来,仔细看看他模样,捏着小鹿玉佩深深叹口气,“朕这些年都在寻你。你父亲为皇室寻鹿,死于非命,只你个孩子,朕怎忍心让你流落在外。”
感慨番物是人非,绝口不提朱星离这多年隐瞒不报事。
“皇上,您当真让教太子读书?”朱星离坐没坐相地窝在椅子上,看起来实在不像为人师表材料。
南域尚且炎热,墉都已经下起秋雨。茶楼酒肆坐满避雨人,谈论着秋闱盛况。
大庸科举选才,分秋闱和春闱,秋闱比武,春闱比文。想要做武官小家族子弟和散仙,需参加秋闱夺个好名次;要做文官,则只需在秋闱上入围,不讲求名次,来年再参加春闱便是。
凡人也可以参加春闱,但比仙者要难很多,需要府试、乡试层层选拔,且有当地修仙大族保举。
皇宫在墉都正中,穿过御街便可到达。
林信跳下马车,看着气势恢宏城墙,禁不住深吸口气。矮墙曰垣,高墙曰墉,京城城墙、皇宫宫墙,都有三丈高,故名墉都。
林信:“……”
马上就是闲池围猎日子,沈楼跟着他们起入京,参加今年秋猎。
朱颜改和叠剑三尊出来送行。朱江秋拉着林信很是不舍,给他塞堆南域小吃。
“喵呜!”菁夫人窜出来,扒着林信衣摆往上爬。
沈楼把猫抱下来还给朱颜改,“世叔,侄儿前日听说件事,北域有酒楼卖火焰鱼,某人贪吃,次吃八条,第二日竟被发现死在家中。”
“你呀,休与朕装腔作势,”封卓奕抬手,虚空点点朱星离,笑着摇头,明黄金龙袍随之晃动,举手投足尽显尊贵,“朕考校六皇子功课,此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剑道阵法无所不通,太子与之相差多矣。”
名宫外长大皇子,却强过多年精心培养太子,这让元朔帝甚是不安。
不管朱星离怎说,这太师官职是定下,在东宫划片宫室给他用,林信和沈楼也暂居东宫。
寒暄过后,皇上放他们去安顿,却留下林信单独叙话。
厚重殿门轰然紧闭,隔绝沈楼担忧目光。
高墙森森,宛如石头砌大瓮,把所有人关在里面,斗个你死活。
元朔帝封卓奕,亲自站在廊下迎接众人,“亦萧,你可是好几年都没来墉都。”棱角分明看起来颇有威严帝王,笑便没架子,只因他生对甚是显眼梨涡。
皇族人都有梨涡,或大或小。因而封重回宫,没有任何人会质疑他血统。
女人长梨涡会显娇俏,男人长梨涡则显可亲。
“参见皇上。”行人齐齐跪下行礼。
朱颜改听到这话,瞳孔皱缩,“你什意思?”
“见后园池塘里养不少火焰鱼,想起此事,跟世叔说声。”沈楼拱手作别,拉着林信上马车。
朱颜改摸摸怀里猫,回头对侍女道:“削减夫人每日火焰鱼,改为三日次。”
“是。”侍女躬身应道。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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