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割鹿侯,遇神杀神割鹿侯,必须永远挺直脊背,不能伤,不能倒。在陷入昏迷之前,听到封重小声叹气,“你何必要做这割鹿侯,这东西都给你带来什啊!”
往事如沙楼倾颓,渐次消
豁出性命击,直接削断钟长夜喉咙,汩汩鲜血从钟长夜口中涌出,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却发不出任何声响。林信杀红眼,抓住那颗头颅,捏碎神魂,“啊——”
神魂化作点点萤光,在手心飘散而去。
他给师父报仇,他要快些告诉封重这个消息!离开莫归山,路御剑奔回皇城。刚进午门,就遇上不知死活来寻仇修士,看也不看地接下掌,直接将人踹到地上。
“不知死活东西!”林信冷笑,攥着吞钩刀柄却没有出刀,“杀他!”声令下,皇家侍卫便上前,将那人乱刀砍死。
松开握刀手,大摇大摆地入内,割鹿侯所到之处,人人退避。无数或仇视或畏惧视线从四面八方射来,却没有人再敢上前。
前尘往事如浮光掠影在眼前呼啸而过,既知前生事,必为两世魂。这些日子亲密,竟全都是镜花水月,触即散。
眼前有瞬间空白,林信满目茫然,忍不住顺着沈楼问话想。割鹿侯,给他来带什?
无上权柄,报仇机会,还有,满手鲜血。
上辈子从元朔帝手里接过吞钩,他做第件事,就是回到赵家,杀赵家大少爷,捏碎他魂魄,夺回父亲留给他玉佩。用沾血丝绦编绳,将父亲玉佩和师父额坠编在起,贴身挂在脖子上。
而后,开始向各家征讨鹿璃,割地削爵,管西域钟家要得最凶,足足比别人高三成。
“师兄!”林信寻到封重,快步走过去。
封重客气地见礼,冷不防被林信扑个满怀。
“扶住,别让倒下去。”沙哑声音,仿佛老风箱里传出杂音,不甚分明。刚才没有拔刀,非是他托大,而是他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灵力枯竭,魂力虚弱,勉强接下那掌,伤内腑。
“信信!”与他疏离多时封重,再也装不下去,稳稳扶住他身子。
林信把脸埋在师兄胸口,将口忍耐不住鲜血吐到封重亲王礼服里面,抓住他外衫遮掩好,“莫叫人瞧去。”
连年高昂岁贡,让钟家不堪重负,难以为继,钟长夜忍无可忍,要跟林信上比剑台。大庸修仙界规矩,两名修士上比剑台,以比武方式解决问题,生死不论,不得寻仇。
钟长夜站在猎猎寒风中,素白广袖长袍随风鼓荡,“林信,孤与你父亲也算世交,你为何如此针对钟家?”
“伪君子,为何如此,你应当最清楚,”林信拔出腰间弯刀,弓步横于身前,刀身冷光映在脸上,满是杀气,“劝你莫要废话,你那两个废物儿子,还等着给你收尸呢。”
“弑师小杂种,今日孤便替你师父清理门户!”钟长夜怒极,浩如烟海灵力将整个石台包裹住,长剑带着龙吟虎啸之声汹涌而来。
钟长夜乃是宗师级高手,灵力高强,剑法精妙,极难对付,那场林信打得十分辛苦,险些丢性命。最后逼不得已,连自己魂力也抽,“你杀爹!杀娘!杀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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