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之内灭方诸侯,这种话岂是能随便说?皇室与诸侯已经相安无事百年有余,互相保持着微妙平衡。就算皇帝这个割鹿之律目明确,也不能这直白说出来。
太子封章怒道:“派胡言,几时说要削诸侯,这不过是道岁贡提案。”
“罗侍君,谁准你咆哮朝堂!”封卓奕本是欣赏此人文采和想法,破格准许尚未参加春闱罗侍君入朝听证,没料想这人如此急功近利,“拖出去!”
两名金吾卫上前,二话不说将人给拖出去,顿好打。
朝堂上
“这斤两还好说,成色算怎个说法?验货之人说好便是好,说不好就是不好。”
“这是件好事,诸侯地域太过宽广,且诸侯领域内只有关内侯。但中原土地却在不停地分封出去,如今中原土地已经小于北域。”
元朔帝坐在龙椅上,任由下面人讨论,太子站在他左手边,同样脸平静。封重作为中书省行走,也被允许入朝听政,作为亲王,站在文官最前列。
“好!”封卓奕出声,制止众人嗡嗡声,“此乃草案,并非政令,诸位有何看法,尽可提出来。”
让单独出来说,方才说得热火朝天文官们就都闭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割鹿之律针对是列侯诸公,朝中文官大多是小贵族出身,这法令对他们没什妨碍。要怎说,就得再斟酌。
“那时候,并不知你是重生。”沈楼轻咳声道,以为他是个孩子,便用对待孩子方式对待他,却不想闹笑话。
林信不打算放过他,“如果不是重生,你打算怎办?直养在身边,等束发之后就当个禁脔,白日里陪你练功,夜里就要承受你……”
话没说完,被沈楼捂住嘴巴,羞恼道,“怎会做那等龌龊之事!”
林信眨眨眼,伸出舌头,在那温热掌心舔口。对方顿时像被火舌舔般,迅速缩回去。头埋进沈楼胸口,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把柄足够他嘲笑沈楼辈子。
沈楼看着怀里笑得直哆嗦家伙,忽而想起那时候林信钻进被窝,说句“世子,已经很热”,定然是故意。但这时候拿出来说显然不合适,林信可不怕这个。咬牙切齿地给他盖好被子,睡觉!
文官队伍末尾,突然有人出列,大步走到殿中央,跪在地上高喊。
“年割县,三代之内可灭方诸侯,此乃百年大计,幸甚至哉!”众人看向那高喊之人,都觉面生。封重却是认出来,此人就是那日他和林信在茶楼看到凡人举子,因为高喊“收拢边界,归权于天子”而被他们注意到。
“这人是谁?”站在封重身边中书令杜晃小声道。
“听说是望亭侯家臣。”封重侧头说道,他擅长记人脸,那天沈楼说这人是望亭侯推荐举子,他便记住。
杜晃然,朝封重微微点头,谢过英王殿下提点,皱眉看着那个大言不惭凡人。
次日,那份有关割鹿之律草案,就被拿到朝会上。
诸侯岁贡,加鹿璃成,减黄金成。当场称量、验货,缺斤短两或成色不足,视情况削地削爵。
满堂哗然。
第次听说割鹿之律文官们很是震惊。
“这,是削爵之意啊,列侯诸公定会激烈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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