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营百年,若是朝中连个人脉都没有,早就守不住家业。”坐在边擦拭吞钩林信插言道。
“为君者,有时候得睁只眼,闭只眼。朕可以容忍他们留人打听消息,但要插手政令……”元朔帝垂目,在杜晃名字上画个圈。
杜晃向来识时务,懂进退,今次却突然跳出来,很是不寻常。但中书令非常能干,这让他有些犹豫。
“京中侯府收拾得差不多,你去羽林军里挑几个趁手,自己调教番。下个月,估计就得出去办差。”皇帝将张盖玺调令递给林信。
林信横刀,手掌贴着薄刃
“夜里吞钩不好入宫,来接你。”沈楼将弯刀还给林信,作为把改造过古刀,吞钩其实不太适合作为飞行工具。他俩如今还住在东宫,不大方便。
林信狐疑地看看沈楼,“吞钩夜里不能入宫,虞渊就可以?”皇城有宵禁,夜里从空中飞过,会被侍卫射下来。
沈楼愣怔下。
“哈哈哈哈……”林信忍不住笑起来,难得看到沈清阙犯蠢,这极大地娱乐他,勾出沈楼脖子逗他,“哎,沈清阙,你不会是担心吧?”
周遭突然安静下来,“邦邦邦——”已经走到另条箱子里打更人尽职尽责地敲着梆子,清脆声响在沉寂夜幕中回荡。
看到沈楼,林信下意识地将手中弯刀藏到身后,“逼着杜晃辞官,他答应。”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句话,突兀地砸过来,沈楼竟稳稳接住,微微颔首道:“这样也好,比被渊阿杀强。”上辈子杜晃死得很惨,隶属于割鹿侯渊阿十四刃血洗杜府,全家十六口个不留。
林信握紧手中吞钩,妖刀血煞之气绕着手腕若隐若现地蔓延,“如果说上辈子杀杜晃,不是授意,你信吗?”
沈楼蹙眉,看着林信被煞气衬得越发苍白手腕,“知道。”
“嗯?”林信愣,攀到小臂煞气瞬间消散,“你知道?”
气氛有些尴尬,林信撇嘴,这家伙真不好玩,松开沈楼脖子准备带他去英王府睡觉,忽然听到声坚定有力“嗯”。
不可思议地回头,沈楼正眸色平静地看着他,正直得理所当然。
朝中反对酌鹿令声音越来越大,文臣分作两派,每天吵得不可开交。元朔帝并不阻止,只是眉间沟壑日比日深。
“有些人手已经伸到朕朝堂里。”封卓奕提着朱笔,在份名册上勾画。
“父皇是想趁机剔除诸侯势力?”太子看着这份名册,如果这些真与诸侯都有牵连,那朝廷状况就岌岌可危,想想道,“沈楼确是在朝会之前就知道。”
沈楼把吞钩拿过来,装颗新鹿璃上去压制煞气,“渊阿十四刃在你死后,效忠于封章。”
林信苦笑,如果渊阿十四刃没有背叛,当年他也不至于死得那惨。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属下,在生死关头鸟兽散,留下个纸糊般鹿栖台和灵力尽丧林不负。
风乍起,吹得袍角猎猎作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打更从巷子里走出来,两人立时闪身跃上墙头。
这打岔,林信才想起来,刚才没问沈楼为什出现在这里,上来就开始交代自己干坏事,似乎有点傻,“你怎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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